楔子[第2頁/共2頁]

“好。”宇文憬把端木若的腦袋壓在本身胸口，那是繡著金龍的位置亦是貳心臟的位置。

“胡言！”宇文憬快步衝進未央宮，撩開床幕，隻瞥見小小的人兒抱膝縮在牆腳，她的髮髻狼藉不堪，當初的狠厲勁消逝殆儘。

“哼，去看看她又想耍甚麼把戲。”宇文憬嘲笑一聲，他不是個柔嫩寡斷的君王，任何人任何事的訊斷都隨心不二，可還是鬆口。

“皇上，這血梅極美，可否許臣妾折一支？”楊淑妃甜甜一笑溫婉問道，她伸手指著長樂宮圩軒下的一棵梅樹。她的眉眼極靈動，水汪汪的雙眸透辟敞亮。

進殿服侍的小寺人，低頭笑著。娘娘皇上本該如此。

本年的血梅開的極好，都說踏雪尋梅，正月間年關之際，賞梅觀梅是再好不過的。玄武門到長樂殿白茫茫一片，實在壯闊，禦道的龍首經宮人一番擦洗竟結了冰，飛龍吐珠模樣倒更加逼真了。

“皇上，不好了，求您去見見貴妃娘娘吧……貴妃娘娘，她……”一個婢子僭越的突破二人的言談，話還未說完就哭的梨花帶雨，她雙膝埋在雪中瑟瑟顫栗。

……

“冇眼力勁的。還不把長樂殿的用件兒、奏摺搬過來。”宇文憬對下嗬叱道。

“不熟諳我……你……若若，我庇護你，甚麼事我都給你擔著，不怕……”宇文憬緩緩伸手給端木若理了理披髮，輕柔的把黑髮彆至耳後。他悄悄順著她的腦袋，就像給小貓順毛普通寵溺純熟。

“若若不怕，我護著你。誰也彆想欺負你。”

“今兒，我去禦花圃了。楊淑妃彷彿不喜好若若，她說我對她壞，說我勾引你。你不是說你是我夫君嗎，為甚麼你跟若若在一起，是我勾引你。”端木若蹙了下眉，她的小麵龐往枕頭裡蹭了蹭，委曲的很。

端木若的身子垂垂安靜下來，微微的抽泣也止住。宇文憬把她拉入懷中抱住她，他微尖的下巴抵住她的肩，他閉著眼，細細嗅著她身上溫潤的香味。若若，他的若若。

宇文憬背靠著石軒，在她身側始終沉著臉，夏季酷寒，照理說二人應附近些才和緩，可宇文憬卻疏離著身側之人。琉璃色的桃花眼目中無人。“不成。”他未轉頭，看向楊淑妃手指之物。哪用看呀，那棵梅樹跟那人早已刻入心頭。

楊淑妃在前麵攥著拳，她的骨節泛著乳紅色，她恨恨的看著端木若，眼睛恍惚了。皇上如何能夠在她麵前，稱本身為我。

“小皇子之事娘娘也很悲傷……皇上……奴婢求您去看看娘娘吧……她彷彿魔怔了，她連奴婢都不熟諳了……”小婢子連著叩首，膝前的雪都被額上的溫度融掉。

……

楊淑妃身形一顫，她公然冇瘋。“臣妾辭職。”

“我把長樂殿外的梅花折了，放在案上了。”端木若躺在床上，指了指窗旁的漆金案桌。那是本來放茶桌的位置，可惜被搬走了換成結案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