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虛虛實實[第2頁/共2頁]
“你把他的身份流露給太子,太子必放心生防備,待二人反目成仇,你再為七夕夜裡的冒昧禮賢下士地去賠個禮,他若收了你的禮,這就拉攏了人。”綠蠻諱莫如深地說完,沉吟半晌,又道:“以後再救出他的mm,等救出了人,也就拉攏了心。”
“本王還記得,當時是因為懸鏡司在長樂南街的煙花地裡抓了個歌妓,逼供出一份名單……”說到這兒寧王頓時豁然開暢,欣喜道:“莫非阿誰歌妓就是他的mm?”
那侍衛暴露一個悲憫的神采,“他早在十三年前,代殷獻現在的天子到鳳祁為質之時,就被當時的懸鏡司使挑斷了右手手筋!”
晏揚歌一偏頭,大驚,趕緊叮嚀一眾獄卒將他送出去:“快把你們大人扶到陰涼處,用些綠豆湯解暑。”
寧王彷彿醍醐灌頂,幾月來產生的事一下子就串連起來了,那麼懸鏡司抓的“細作”吐出的名字一邊倒都是太子的幕僚,也說得通了!
“好!就按你說的辦!剛好就讓刑部侍郎這棵牆頭草去,晏揚歌的身份若通過他的嘴巴說出來,太子必定非常信賴!”
那侍衛一愣,繼仰天大笑,神采中儘是悲愴:“無辜?無辜又如何?莫非燕王不無辜?宸王不無辜?那殷獻的殷夙一脈儘數滅族不無辜?十三年前埋骨黃沙的將士,誰不是無辜?莫不是帝師還要為他開釋不成?”
昔年太子鳳胤裕還隻是皇宗子,晏承乾就已是鳳祁兩朝元老,先帝親封的言官,上可屍諫國主,下可彈劾百官。
“你說這話,便是承認了夏國舅是無辜的了?”晏揚歌挑眉相問。
晏揚歌頓住,但聽他持續道:“那日曲玄澈太子仿了國舅府裝束行凶,就是要給太子和夏青找些費事,然後告訴宸王將計就計,讓我潛入國舅府,乘機將罪名栽贓給夏青,冇想到還能趁便弄瞎了寧王小賊的眼睛,真是痛快!”
廷尉府尹何守成以袖擦汗,這地牢實在是潮濕悶熱,晏揚歌呆了多時也隻額上出了些細汗,反觀一乾陪審的獄卒,個個汗濕夾背,氣喘如牛。
晏揚歌當真停下了,轉過輪椅看他。那侍衛猛一昂首,行動過大扯得鎖鏈獵獵作響,不成置信地看著晏揚歌的背影:“你……救我?”
“寧王可還記得晏揚歌剛到盛京時,懸鏡司正嚴查細作,大家自危,而太子也是以元氣大傷。”
而另一頭,晏揚歌這幾日的確是日日馳驅在廷尉府,常常拷問那行凶暴徒,所問皆是醫治寧王雙目標解藥,誠如黑羽所言,凡是看在眼裡的,無人不把他當寧王帝師對待。
不料那人聞言,笑聲更大,滿身顫抖不已,枷鎖碰撞出混亂的聲響,好久笑聲才逐步弱下:“那本就是他仿了國舅府的裝束去做的,何來我嫁禍他一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