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玄墨鬼玉[第2頁/共2頁]

殿中呆滯的氛圍這才鬆動了些，但氛圍始終不如先前那麼暢快天然。觥籌交叉間，晏揚歌眉毛俄然跳了一跳，耳邊宸王感慨道：“穆砂真是大手筆，這等寶貝給王妃做嫁奩。”

“找到了。”她轉過身去，清冷的眸子看向晏揚歌。晏揚歌笑對她的目光，直感覺她那雙眸子過於冷酷，如一潭死水，淡得看不出悲歡，冷得探不到感情。

“你若不要，便摔了吧。”宸王妃冷聲道，說罷抓起那鬼玉高高舉起，作勢要摔。

少時，晏揚歌眉頭垂垂伸展開來，顧不得集合在身上的目光，岌岌相詢:“光彩通體烏黑，四周黑霧紊繞，恕晏某才疏學淺，曾閱覽一書，上載一物的描述與此物極其類似，敢問王妃，這玄色玉石，是否名為玄墨鬼玉？”

紅綢下蓋著的，竟然是傳得神乎其神的玄墨鬼玉！

寧王凝神看著他二人，任何纖細的竄改他都未曾放過，心中動機緩慢地轉著。

禮是宸王妃送的，晏揚歌為何向宸王稱謝？是他偶然之言？還是諱莫如深？

宸王和合座來賓一樣，麵色驚詫地看著本身的王妃，而放在桌下的手卻突然攥緊，指節捏得泛白。

宸王長年缺席這些場合，宸王妃天然也冇法列席，加上她又是個冷性子，不討喜，久而久之人們幾近都忘了宸王另有個王妃。隻是統統人都很獵奇，為甚麼宸王一早就到了，而她卻這個時候纔到。

晏揚歌仍舊一臉笑容，隻是‘偶然’瞥了宸王一眼，道：“宸王與王妃的美意晏某心領了，隻是這玄墨鬼玉實在過分貴重，無功不受祿，此等重禮晏某實在愧不敢收。”

看來賓都走的差未幾了，晏揚歌與宸王也都請辭拜彆，出殿門的一刻，晏揚歌嘴唇俄然動了動。未及宸王迴應，太子、寧王與幾名朝臣便湊了上來，將他擠出圈外。

麵對四方投來的各色目光，宸王桌下的拳頭攥得更死，麵上的驚詫遮不住眼底的寒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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統統人都目光熾熱地盯著穆寧手上托著的禮品，那是一塊通體純黑的墨玉，形似三角，尾似圓弧，大小不過嬰兒手掌，兩麵都雕鏤了繁複的圖紋，單隻看一塊的話，圖紋乃至顯得混亂無章――這隻是一塊碎玉。

禮官擦了擦額上的汨汨盜汗，膽顫心驚地唱道：“婚禮持續……”

到了婚宴序幕，國主早已分開，宴請的來賓也連續離場了，偌大的殿中隻三三兩兩地坐著幾人，此中就有太子與寧王，談笑時目光也不時瞟在晏揚歌與宸王身上。

眾來賓伸頭瞧看，隻一眼，便都絕望地收回目光，交頭接耳的群情音量漸盛，言語中神采間，多為不屑。人言嘖嘖之際，有人眼尖地發明晏揚歌眉頭緊蹙，似在苦苦思考何事，殿中私議逐步停下皆看向他。

晏揚歌尚未行動，四周已響起無數的喝止聲！

跟著殿外禮官拖長的尾音落下，統統人都驚奇地轉向殿門。

他音落，殿中氛圍刹時固結成冰。

玄墨鬼玉！頃刻滿座皆驚！

昔年國主剛發明宸王愛好男色時，恰逢與西疆穆砂聯婚，便倔強地將穆砂四公主穆寧，配與他為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