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 計中之計[第1頁/共2頁]

“那昨夜又為何演上那麼一出讓我生疑？”

“當初你從胡媚口中逼供出來的細作名單，是真是假。”

醉心彆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，款款道來：“說本朝有一任懸鏡司使，名叫陳禮青，為人鐵麵忘我，法律如山。十三年前，判了通敵造反的燕王碎骨刮肉之極刑，卻在兩年前告老回籍之際，叫來他的對勁弟子，要他發誓在任期間，永不向三小我及其舊部發難。至於啟事……”

“我若說是為了救胡媚出來？”醉心瞄著他。

白馴不信。

“那你們到底是三人當中誰的擺設？”

金媽媽被吵得冇耐煩，一麵走一麵罵：“敲敲敲！大朝晨的催命啊，還讓不讓老孃睡覺了！”

白馴靠近她，“金姨好大的火氣，醉心女人可在？”

進得苑中，模糊約約的彈唱頃刻逼真很多，白馴在門外聽了半刻，道：“操琴弄弦，理應心無旁騖。你的心靜不下來，勉強操琴，反倒顯得有些煞風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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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綠蠻呢？”

白司使向來雷厲流行，因現在天一早就站在了醉花蔭的門外。

到這時，白馴的神采才真正凝重起來，兩年來，綠蠻在寧王府稱得上費經心機，一力為寧王解除異己，細風格波中，也是寧王得益最大，任誰看了都會以為她們是寧王的人。

白馴排闥而進，房間裡有些暗淡，“你既知我心煩意亂，可又知我緣何如此？”

白馴摸了摸眉毛，表示她持續。

“你為甚麼不信？”醉心古怪地睨著他，神采輕視起來：“莫非白公子也和你師父一樣是個草菅性命的小人，氣不過胡媚棍騙操縱，明知她無辜還是要殺她？”

“你不消激我。”白馴連連嘲笑：“她可不無辜，隻用一份化名單，就取了多名官員項上人頭，誣告暗害朝廷命官的罪名，夠她死上一百次了。”

醉心嘴角牽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，“你早知她不是細作，以防萬一還是把名單上的人全數查了一遍，成果通敵賣國的罪名冇有，貪贓枉法的查出來一堆，他們底子死不足辜！你不放她，不過是想弄清楚她的實在身份罷了。”

“我若說是真？”

醉心站起來，走近他，似笑非笑：“在答覆白公子這個題目之前，我想先講一個故事給白公子聽，聽完了，白公子就不會想要答案了。”

金媽媽引著白馴一起往醉花蔭內裡走，穿過兩條迴廊，到一處園門停下，剛停下腳步，就聽苑中傳來陣陣絲竹之聲，金媽媽說是醉心在排新曲，說著就讓白馴稍候，容她去知會。

白馴攔住她，說還冇吃早餐，表示她先下去弄點早點。

“若真如此，我也無話可說，唯有給白公子提一條建議，把懸鏡司之名改成草菅性命司好了。”

金媽媽被噎得冇何如，隻得道：“那你出去吧，我領你去她的園子……”說歸說，卻碰都冇碰他手中的金子。

醉心的話中道而止。

白馴捏著她的脖子，微微用力，眸光微閃：“這些陳年秘事，你又是如何得知的？”師父與他說話時並無第三人在場。

白馴一樂，“另有呢？”

“那你乾嗎不殺了她？”醉心鏗鏘反問！

“這就要問醉心女人了，當初揭露她細作身份的人是你，名單真假，你最清楚。”白馴抱胸靠在門邊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。

“你在激憤我？”白馴暴露一個怪誕的笑，逐步鬆開她，“這跟救胡媚有甚麼乾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