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4.那人彘是誰[第1頁/共5頁]

古靈兒固執佛經誦唸，倒是並未歇息。但見一隻小倉鼠在佛堂外探頭探腦，不由勾唇輕笑，這小丫頭，才離府一日便想家了不成。

崔嬤嬤難堪地擺手道，“蜜斯們用吧，嬤嬤自有嬤嬤的炊事”，說罷，腳步混亂地離了梅蘭閣。

墨連漓悄悄將絲帕遞了出來，靈瓏抬手接過，軟綿綿地說了聲“多謝”，直接用絲帕捂住了口鼻。

很久後，靈瓏畢竟還是按捺不住，呼喚了一隻小倉鼠，自去丞相府送信兒去了。

午膳時，皇後按例派人送來了炊事，竟比平常光陰多了好幾倍。

靈瓏驚奇抬眼，墨連漓卻扯著她的手臂直接飛到了夜空中。

丞相府的燈盞燃燒了很多，埋頭閣的小佛堂卻閃動著燭光。

當“人彘”這兩個字在靈瓏的舌尖翻滾時，她幾乎從牆壁上滑落下去。她嚥了咽口水，彷彿能聽到自個兒砰砰作響的心跳聲，她下認識地掃了眼四周，唯恐那心跳聲引來了巡查的兵士。

柳詩涵趴在柳詩韻肩頭強撐著眼皮擁戴道，“唔，豈止是丫環啊，本蜜斯也不太安枕，幾乎睡過了時候。唔，隻這會子，一沾枕頭便能睡著的。”

墨連漓彷彿發覺了靈瓏，便將長簫拿在手間揮了揮。

那女子微微勾唇，彷彿是笑了，接著便咿咿呀呀地開口說話。

靈瓏點頭輕笑，上前挽著楚芊芊纖細的雙手道，“瞧楚姐姐說的。皇後孃娘是出了名的儉仆勤懇，就算真的要打賞靈瓏，賞三五道禦膳便儘夠了。可楚姐姐瞅瞅，麵前這些吃食，莫說吃上一天，就是吃上十天半個月，靈瓏也吃不完的。楚姐姐還是莫要打趣的好。”

靈瓏聽不逼真，待要躍進院落細細辯白時，外牆內卻響起了整整齊齊的腳步聲。

靈瓏收回視野，挽著梅菲兒的手緩緩前行，隻那微垂的眼眸裡，到底多了些許通俗之意。

古靈兒不無甜美地想著，將食指捏在掌內心咕咕唧唧地響著，那小倉鼠聞聲動靜，大著膽量爬到了古靈兒的手上。

靈瓏忙收斂了對勁之色，跟著梅菲兒入了席。

靈瓏俄然間曉得，她不求活著，她不想出去，她隻是在求死。但是靈瓏躊躇了，她不曉得這女子在此處困了多少年，不知她為何還活著，可她心間模糊發顫，那顫抖奉告她，她不能死，起碼不能死在自個兒的手上。

蜜斯們相視一眼，綠色衣衫的楚芊芊卻遊移開口道，“靈瓏，真的是皇後孃孃的意義嗎？怕是你一小我受了皇後孃孃的封賞，倒藉著皇後孃孃的旨意來打發我們吧？我們雖不是皇親貴胄，邃密吃食卻不是冇見過的。”

梅菲兒悄悄點頭道，“說的是，隻怕這會子左夫子正拿著戒尺蓄勢待發呢。”

靈瓏甫一著地，趕緊躲到角落裡嘔吐起來。她捂著腹部冒死嘔吐著，彷彿連膽汁都要吐出來才氣罷休似的。可她畢竟還是停止了嘔吐，狼狽地靠在山石上喘氣。

眾位蜜斯對皇後孃娘天然是歌功頌德，靈瓏嚼著禦膳美食，時不時地應和兩句，場麵倒是可貴的歡愉。

靈瓏略微沉吟半晌，順著屋脊滑翔而落，卻見那院落裡堆滿了乾柴、稻草之物，而院落正中卻安排著一口非常可觀的大甕。隻那甕口的位置上……

靈瓏眨眨眼，沉吟半晌後，便直接將宮女們留在了門外，乾脆叮嚀冰兒和翠濃將統統桌幾搬到梅蘭閣外，拚集起大大的方桌來。不但將梅菲兒等人請了來，還將閣樓裡的蜜斯們皆號召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