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[第3頁/共6頁]

隻是她不懂，為何他俄然這般扣問？

坐於他腿上，偎在他懷裡，妍月悄悄抬開端瞻仰滿天星鬥，唇畔不自發綻起一抹笑。

那雙已經稱不上是腿的雙腿，令人見了隻會作嘔，如果他褪去了她的裙子……怕是連看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。

“將軍，請您好都雅待公主，彆再讓她刻苦了……”宮監總管一張老臉充滿祈求。

被他如此諦視著，她芳心悸顫，心動不已，因而趕緊撇開眼，不敢再與他四目相接。

配房內隻剩下他們兩人獨處，四目相接，無人開口，一片沉寂，僅窗彆傳來鳥雀的鳴唱聲。

難以言喻的哀思緊緊纏繞著她的心，彷彿刀剛，她僅能緊咬著唇，不準本身哭出聲。

他這麼一問，令妍月羞得無以自容，回嘴不了，隻能任由他拿著濕布為她拭身。

她緩緩抬起柔荑，輕撫著方纔被他以手指輕柔拭去淚水的臉頰，心不由感到暖暖的。

“快說！”他低暍出聲。

那名宮監分開後，冇一會兒，慕劭便瞧見另一名已有些年紀的宮監走來，恭敬地向他見禮。

望著麵前的慕劭，妍月的雙頰染上一抹紼紅，悄悄地收回按放在他手背上的白淨柔荑。

他腳下的這個處所，之前曾是慕府大廳，再往前走則是書房，他和爹之前經常在那兒研讀兵法、古書；後院一角則是灶房，以往廚子總會笑著站在灶房門前，和他議論著今晚的菜色……

“要不然呢？”慕劭柔聲輕問，下顎輕抵在她的肩窩上，豐富的大手重攬著她的纖腰。

明白了她的意義，慕劭再次吻上她豔紅的櫻唇，並伸脫手解下一旁的床幔，遮去一室春光……

“我的身子很醜。”她小聲說著。

“嗯？”

“你……”妍月展開雙眸，瞧見了站於床畔的他，便掙紮著欲坐起家。

“你……”

隻要她開口，不計統統代價，他定會為她達成。

“繞路。()”

“如何自個兒來？你不倦？”

“這個我本身來就行了，你把藥膏交給我，就下去忙彆的事吧。”

見她如此，慕劭的心彷彿被人緊緊揪住，不住發疼。

“將軍或答應以問問宮監總管，他必然曉得。”

他的大手反握住她的柔荑，與她十指緊拙，臉上的神情當真且果斷。

她的答覆令慕劭的心更加疼痛。“你如何這麼傻？冇試著說出口，又怎會曉得成果？”

“你甚麼都不說，一向被我曲解著，這模樣值得嗎？你說啊！”慕劭緊擁著她，哀思的低吼。

慕劭不再詰問，隻是凝睇著悲傷欲絕的她，好一會兒後，他抱著她分開這處廢墟，回到車上，叮嚀車伕駕車返宅。

“夫人？”妍月臉上有絲訝異。

她的癡、她的傻實在令貳心碎！

“爺，火線有輛馬車壞了，斜躺在路上，我們過不去。”

妍月細心打量著麵前這名邊幅清秀、年紀還很輕的婢女。“奉告我，你叫甚麼名字？”

他輕柔的行動令妍月訝異，悄悄地展開雙眸，眨著眼，以猜疑的神情凝睇著他。

“是是是，老奴這就說、這就說。”宮監總管看著慕劭，好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：“實不相瞞，妍月公主是為了將軍您，纔會被至寧王廢了雙腿，囚禁於冷宮。”

慕劭垂下眼瞼，神情難掩絕望。

“但吳普卻一口咬定公王與將軍意欲共同謀反，至寧王聞言大怒，便廢了公主的名號，並教刑部廢去公主的雙腿，長生監禁冷宮，而吳普更是假傳至寧王與公主之旨，要老奴傳旨下去，於各地張貼將軍的畫像，通緝緝捕，歸案後毋需鞠問，當場正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