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[第1頁/共4頁]
“我曉得她的這要求有些過格了,可她既然提出了,我又如何忍心回絕。這件事確切是杜家有些對不起二弟和二弟妹,不過你想想,廉兒那孩子這麼有出息,本年鐵定能考上秀才。有了秀才的名頭,廉兒就能出去坐館掙錢了,到時候日子就會漸漸的好過起來,今後鐵定忘不了二房的恩德。”
家裡冇有能夠立流派的男人,在這鄉間處所這類處所,孤兒寡母過日子少不了會受人欺負。杜孀婦能夠是被人欺負狠了,並冇有因為男人去了而不讓兒子讀書,反倒比以往更上心,彷彿盤算主張想讓兒子出人頭地,有朝一日能狠狠出一口氣。
提及來這杜孀婦也是個薄命人,杜家的家道本來不錯,杜廉的爹是個秀才,家裡種了幾畝田,杜秀才又在內裡坐館,一家子雖過得不敷裕,但還算殷實。哪知杜秀才因為一場不測丟了性命,扔下了孤兒寡母四人。
二房手裡有錢,背後另有個梅家撐著,侄女嬌月長得好,脾氣和婉,又有一手不錯的針線活。旁人不曉得,但胡氏清楚,盧嬌月做的針線拿到鎮上去賣,但是能賣很多錢。
當年盧嬌月出世時,身子弱,梅老夫佳耦二民氣疼外孫女,隔三差五就將盧嬌月接到梅家去住。盧嬌月長這麼大,在梅家餬口的時候並不比在盧家少,也就是她長大今後,去梅家的次數才漸漸少了起來。
及至杜廉漸漸長大,為了他的學業,杜孀婦又將他送去鎮上讀書。杜家村離鎮上遠,走一趟要近兩個時候,如果坐牛車的話,隻需求一文錢。可杜廉卻諒解家中艱钜,捨不得坐牛車,每日徒步去鎮上,每天天不亮出門,天擦黑才氣回家。
也怨不得他會遷怒,因為這樁婚事當初便是胡氏從中說合的,而那杜孀婦是胡氏的親mm。現在俄然生瞭如許的變數,貳心中天然又氣又急。
“她雖是我mm,可我如何曉得她是如何想的,早曉得當初我就不該該管這樁閒事,現在落得裡外不是人。”
是啊,另有個梅家。
按理說這類設法冇有錯,可鄉間人家本就不敷裕,供一個讀書人的破鈔更是平凡人家不敢設想的。杜秀纔沒了,少了他坐館的那份支出,僅憑這家裡的那幾畝地的出息,杜孀婦供兒子讀書供得非常艱钜。
盧明川點了點頭,轉眼又皺起濃眉:“但是爹孃那邊——”
氣得是姨妹過分度,急得是若這門婚事是以出了岔子,到時候他如何有臉見二弟。
胡氏暴露一抹得償所願的笑容。
盧明川冇有說話,似是墮入深思的模樣。
二房宗子盧廣義本年十七,早就和鄰村一戶人家的女兒定了親,兩家人商討的是年底給兩個孩子辦婚事,這事兒盧明川是曉得的。
且二房兩口兒疼女兒,杜家能娶了盧嬌月,即是娶了一個會下蛋的母雞。
胡氏是個剛烈性子,平時為人利落,做事風風火火,從不是那種喜好哭哭啼啼的脾氣。她極少會在盧明川麵前暴露軟弱的模樣,以是此時見著老婆這副模樣,盧明川本是非常肝火,也不由減去了一半。
他緊緊地皺著眉,無法得歎了一口氣,道:“我也曉得這事與你無關,你也當不了杜家的家,可事情本來不是說得好好的嗎,如何會俄然弄成如許,你讓我到時候如何跟二弟二弟妹交代?”
“這事二弟和二弟妹如何說?”沉吟了半響,盧明川略有些躊躇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