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4.血戰[第1頁/共3頁]

或許是因為此次對敵外族的原因，太史慈數日來格外搶先，領其屯下衝殺在全軍最前，手中長槍不竭如毒蛇般探出，取走一條條性命，乃至連兩次逼其回顧本身的槍刺也隻是略側身讓過，任它在身上劃出兩道血泉來。

將乃兵之膽，屯長如此逃亡搏殺，其麾下整屯戟卒亦不甘掉隊，幾年來老弱中不竭生長起的少年們補入勇卒中，各屯俱都超編，早不止百人，隻是之前數戰後折去傷亡人等，又複百二十餘人，此時無一人肯掉隊，俱隨太史慈一起逃亡血戰搏殺出來。

如此悍勇之輩，怎不讓民氣生寒意？

周昭畢竟還是將言語忍住，聽又有人大聲同意張燁的話：“中間所言極是，此軍非論所屬何人，若能滅麵前夷狗，替吾報破家滅族之仇，這條殘命便送與他又如何？”

匈奴人也已整隊相迎，這是一場死戰，他們乃至連俘虜群中都不再留人看顧，兩軍幾近同一時候鼓號齊鳴，策動了衝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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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美，此為山賊？”不知過了多久，張燁纔回過神來，張嘴就是一聲咋呼：“若非你聽錯，便是匈奴誤探，這股鐵騎定是大漢邊軍！”

槍戟交叉揮動碰撞，高舉的東西在中午陽光下反射出各種光芒，伴跟著鮮血與慘叫，屍身不住往地下掉落，無主戰馬驚逃，兩軍都在發揮渾身解數逃亡拚搏。

典韋、太史慈在對方營中衝殺，來回斬將奪旗；鄧季處亦被“嗚哇”亂叫著的匈奴騎圍了數層，如暴風雨中行在海上的一艘舢板，車黍屯力卒、郭石等親衛、其他輜輔兵亦隻能死命定住，鄧季則親領二十餘人在後，見那裡有險便撲上去封堵。

剩下的幾個匈奴部族，頭子們亦忍不住開端心焦了，草原上隻信奉弱肉強食，可不似這中原地孱羸，先前戰中族中男人儘折的幾步，等候其族人的運氣並不比自家擄掠回的這些漢人們好多少，很多前車之鑒在，由不得人不警戒謹慎。

鏖戰到現在，竟不見一名山賊後逃！

周昭、唐珞皆沉默著，張燁又大聲道：“管他是何山賊、邊軍、西涼部！能殺夷狗者便不差！”

之前便有探馬回報，鄧季早已曉得這股匈奴人馬浩繁，自家將麵對一番苦戰。

遠處那輛囚車上，本覺得山賊另有援兵趕來，心存幸運留下觀戰的災黎們已被麵前惡戰震得呆若木雞！

苦蝤前麵是數屯輜輔兵，他們的戰力比勇卒稍弱些，不過放在軍中卻也算得妙手精銳，有兩屯勇卒在前開路，他們壓力不大。

“嘖！不過兩千餘眾，竟能戰平夷狗，”士人們看不起武將出身的韓浩，他實在亦不將這等士人放眼中，對身邊相互攻伐的諸般聲音不管不顧，隻是輕聲自問道：“究為何方崇高？”

聽聞這話，周昭眉頭皺了下，張燁一時嚷嚷得快，倒是忘了她父親就死於董卓屠刀之下，這句本意奉迎的話語隻是適得其反。

淳於玨無語與對，還是韓浩道：“邊軍數年不得朝廷封賞，恐也不如此等精銳敢戰！”

作為屯長，苦蝤技藝並不如何出眾，不過他極重練兵，本身麾下常日練習得最勤，在如此狠惡的戰事中也能保持住隊形緊密，相互共同協同，將殺傷力保持在最大，又能降落傷亡。

為防其等入駐泫氏城中去，待匈奴人行到半途時，鄧季就領著山賊軍奔襲疇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