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1.民分四等[第1頁/共3頁]

“隻以精乾勇卒等計，”倒是田豐接過話頭：“入雒陽後，家中有勇卒者，戶為功民，有輜輔兵者為良民，其他精乾戶為布衣，士人、匠民按職分歧可賜同勇卒、輜輔出身！”

既說得這般瞭然，那想也曉得，罪民與役民定然極少！楊昀歎口氣，又聽他持續道：“到雒陽後，功民、良民、布衣三等混編，百戶人家為屯，可自選屯長，勇卒軍中原屯長改稱百人將；十屯為亭，設亭長、三老、薔夫、遊徼（注2）、吏員！除內奸入侵境內之戰需出兵役外，布衣隻納賦稅，徭役、兵役皆無，官府若欲使之，出賦稅雇請！”

臀上疼痛好了些，車黍忍不住又大聲問道：“另有何事？”

“子泰尚不避艱險，既應允出佐於你，我豈能再偷閒？”田豐正色道：“且這等行事前所未見，我亦奇之，合法見其功效！”

解釋完此次出使的首要性，田疇環顧一週，又道：“常日諸般瑣事，便托智囊與焦公度暫管，可否？”

略頓一頓，鄧季才道：“為此之故，我等已定策，四萬精乾，每人合當養老一人，婦一二人，少者一人，成亂世之家以簡縮戶數！”

聽他這般說，想起次子田峑確切好武好馬，田豐也便點頭同意。

楊氏族長名昀，其資格比不過伍恭，姻親比不過焦和，才氣比不過田疇，之前一向未曾發言，此時終忍不住，開口問道：“軍侯，吾等全族該如何？”

焦觸亦在人群中回聲道：“觸必不負所托！”

“涉侯國諸事豈能缺子泰主持？”鄧季吃了一驚：“此事不當！”

這些駿馬是幾年來心血所得，彆說專管牧馬的老郭愛若性命，若送人鄧季也是極心疼的，隻是不消的話，再好的馬也隻能老死廄中！

各種聲音漸多，鄧季伸手往半空虛按一下，止住雜聲，持續道：“此事必急行！老弱婦孺如有不肯者，可拒之！三今後，由勇卒先挑，最多許**婦三人，輜輔兵許二婦，精乾隻一人，許少不準多；非論多麼，老、少各一倒是必選，隻很多不準少！每戶起碼四人，父子同為精乾者許酌情少養老弱，務於田子泰返來前造冊成戶！”

焦和、焦觸本也欲言勸之，見伍恭已搶先開口，就都止住。

笑看過幾位大族之長神采，鄧季又彌補道：“地盤皆官府統統，各戶皆不準買賣，如有升拔，再補賜地；不善待所養長幼、不征稅賦者，收回所賜地步，貶為罪民！罪民不準與上三等民通婚，二十年內男丁不準當選勇卒、輜輔兵；不肯與精乾組家之老弱婦孺，不入四等民內，另造冊記之，為役民！你等可於罪民與役民中雇人耕作！”

田豐又再開口出謀道：“子泰此去，若董卓動問，可言吾等入河南，願為其前驅擋關東群雄，隻以討到官職為要！”

得不到黃獅那般神駒，這十餘匹亦屬可貴駿馬，車黍、典韋等已眼饞得緊，若不是鄧季不肯，早就去順服領走了，此時聞言天然歡樂，隻田豐拒道：“衝陣踏營非我可為，恐良駒委曲，你自留賞武勇者便是！”

討要官職洗脫賊名之事已定，鄧季又對田豐道：“昨夜所議諸事本當拜托子泰，今其出使，便要田師與公度操心了呢！”

田疇卻正色道：“今袁本初力敵白馬公孫、匈奴暫遠遁，吾等欲脫身，正得當時也，到雒陽時又剛好備來歲春耕，長安之行萬不容有失，亦不能遲延，吾當親行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