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8.宗族[第1頁/共3頁]

若非四等民之法嚇人，鄧氏全族早就來了，何必比及新野呆不下？鄧承也頭疼：“吾等乃將軍親族，尚不能例外？”

這是鄧氏族中之事，田豐一向未語，此時見事畢，自家弟子措置得還算不錯，纔開口問道：“諸位自南陽來，不知其地戰事如何？”

大廳內，田豐正代替仆人陪客。伍氏與鄧仲妻周氏侍立在旁。歲，周氏為鄧仲誕下一子，請屯中夫子取名為鄧溫。

不過鄧氏卻與他族分歧：鄧禹孫女鄧綏乃和帝以後，和帝身後，她曾以皇太後身份垂簾聽政達十六年，算是鄧氏最光輝的時候，但是鄧綏身後，鄧氏受人誣告開罪，除當權者全被迫他殺，其他族人亦再不準入朝為官，失權力已好久好久。

出於對權力的巴望，第二個發起對鄧氏一樣有吸引力，固然血脈已遠，卻也畢竟是本家，隻要全族肯行四等民之策，族中有才調者想必很快就能得河南重用，遠勝投奔其他陌生的諸侯。

“我河南……”

自從鄧季崛起後，鄧承早已將河南地密查得明白，滎陽等十餘縣在汜水關以東，名為河南治下，卻因無險可守，乃是鄧季的棄地，一兵一卒也冇有，若被安設在這裡，雖不消行四等民之法，安然卻冇涓滴包管。

看他們腰上都掛著白牌，便不是河南人，亦非言行謹慎謹慎的商賈之流，鄧季甚奇，不由勒住馬韁，衝守門卒兵問道：“此等何人？”

客人一共有三位，首席上老者便應當是鄧氏族長，他約莫六旬春秋，身高體胖，半白的長髯直掛胸前。

這不是冒名麼？田豐這位君子君子的形象在鄧季心中轟然傾圮，他卻不再多話，自顧施施然了。

“田師為何止我？”

家屬在南陽固然勢大。鄧季之父鄧伯卻已是淪落為半佃農的角sè，二者間身份天差地彆，鄧伯平生也冇能得與族長過一句話，如此乾係，他們到雒陽來尋為何事？

“嘶！”

這位族長先容得倒風趣，習武的懂韜略，學文的則有膽魄，是不是反了？

鄧季無法道：“雖不知祖譜，然若我家為元侯後嗣，何至於數代如此？”

沉吟一會，鄧季不顧田豐先前所語，咬牙道：“河南行四等民之策，當一視同仁，實難例外！”

“人間誰來查你族譜？”田豐怒其不爭，疾斥道：“此時當便宜行事，例外一二，若納鄧氏全族於河南，有族長為證，誰可質疑？”

見兄弟倆個領著孩兒們出去，兩妯娌便向客人賠了罪，扯三個小的到門外清算衣物上灰塵與草屑。

河內豪族至今俱不平管，對這求上門來的親族，鄧季亦有些頭疼：“收留族人甚易，然我河南行四等民之法，大族難容，不知鄧氏能夠依？”

田豐臉上充滿喜意：“可知你鄧氏祖上何人權貴？”

“族長？新野來的？”

鄧季的兩個發起，讓鄧承這位老族長委實難決，忍不住起火道：“鄧氏雖已七十載未再出官宦，然複興後累世寵貴，凡計有侯二十九人，公二人，大將軍以下十三人，列校二十二人，州牧郡守四十八人，其他侍中、將、大夫、郎、謁者不成勝數，將軍定要棄之焉？”

鄧季苦笑：“我父祖數輩皆為農，目不識丁，如何能知？”

鄧芝答道：“吾等路途中，聽聞三rì前宛城已破！”

“蠢材！”田豐頓足，怒道：“世人皆爭以顯赫輩為祖，你倒不俗！袁本初四世三公，曹孟德祖為曹參，馬騰賊寇輩也，亦自稱伏波以後！你若得稱元侯鄧禹先人，身上這賊名也要輕很多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