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0.會盟[第1頁/共3頁]

趁兩軍交代糧食的工夫，鄧季與曹操又相互向對方先容自家麾下的將領，鄧季盛讚夏侯、曹兩氏之眾虎騎，曹操亦指太史慈道：“吾前聞人謂‘慕安有二虎，不成犯也’，今見其一，實不需其名！”

呂布深知河南軍馬難敵，自歸定陶後便閉門死守，不料鄧季軍馬全然不顧他，隻穿境而過，徑直往钜野縣尋曹操，托付之前承諾的糧食。

聞鄧季領救兵到，曹操親領全軍迎出城外，與之會盟。

得鄧季已出兵陳留的動靜，自家腹背受敵。呂布當然錯愕，已欲出兵先恪守。得陳宮勸道：“鄧季兵精卻寡，終站不得兗州，不過疥癬之疾！曹操卻為將軍親信之患，不成輕縱！當鼓勵全軍之力，先奮力破曹操，再回戰鄧季！”

言畢，二人相視同一笑，抬頭飲儘樽酒。

曹軍堅固，呂布軍雖多卻久戰不下，聞得鄧季兵鋒已快近濟陰治所定陶，方無法撤兵去回守。

卻不知曹軍一向期盼的鄧季，出關後便如同郊遊普通，到陳留更是屯兵不前，直待護送老弱到汜水關的輜輔兵反轉，方纔又複前行。進入濟陰郡。

大師都不是甚麼閒人，盟誓結束的時候，便該交代之前商定的糧食了，鄧季笑道：“聞曹公討賊，軍中乏糧，季自河南來，帶糧萬石以獻！”

“既已議定，本日就此彆過！”鄧季卻不待他們再說甚麼，已是作揖告彆：“曹公保重，季當歸營，待糧托付結束，便即上路，替曹公破身後之賊眾！”

鄧季兵到時，各縣俱不吃力得入城，鄧季隨典韋等黑鐵衛駐軍於陳留縣中，就此不前，卻將虎牙軍遣出，擄掠各縣大戶人家，又鼓勵部曲、百姓、流民遷往河內避兵禍。

曹洪家中本大富，甚少刻苦時，他又不是個循分的，因比來缺糧得久，吃食不甚對勁，今鄧季所送糧可謂是大禮，晚間便能改良炊事，讓貳心癢難搔，便跟著夏侯惇、曹仁隨郭石前去虎牙軍中看士卒搬糧，待見得其等軍中浩浩大蕩的牛車，儘載運著糧包，給自家的萬石糧纔不過三百餘車，尚要先卸掉拉車的牲口，頓時不滿，高跳著吼怒道：“汝等另有這很多糧，如何不肯多給吾軍？”

如許的盟約如何，大師都心知肚明，不過為勢所迫，口頭一語罷了，連歃血都省去，何人儘信？不過鄧季亦陪他演足戲，笑應道：“昔董卓亂政，得曹公於關東首舉義旗，方有群雄呼應，王允得便於內除賊，使六合養浩然之氣，解百姓之苦，實曹公之德也！今天下狼籍，群賊又複四起，平難扶正，正獨仰曹公，季敢不蟻附？”

郭石隻是皺眉，並不答他話，反催著士卒們儘快托付，曹洪便大怒，欲要鬨起事來，嚇得夏侯惇、曹仁兩個急抱住。

曹操雙手接過樽，遞一隻給鄧季，由力士將兩酒滿上，乃請道：“將軍兵精將勇，兩軍之威，雖遠亦聞！操雖無寸尺之功，卻亦常懷濟世之念。若不嫌操粗陋，尚請足下與操盟誓於此！當合心齊力，同扶漢室！”

大名可謂如雷貫耳，然來這世一遭，本日才得見真人，待兩下裡彙攏後，鄧季細心打量，才見這位汗青上的北方之主中等身量，體型圓潤，上唇略蓄有髯毛，膚色甚白，雙眼如鷹般炯然有神，團體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受。

隻是才幾年間，陳留已遭李傕等西涼兵、袁術、曹操、呂布、鄧季數次兵禍涉及，境內倖存的大戶或舉族隨張邈，或外逃，早已是十室九空，百姓亦儘寡，虎牙軍馳驅旬日，才勉強得萬餘老弱，物質隻是略勝於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