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5.塢堡[第1頁/共3頁]

東塢四樓上，有一間前麵敞開的，專為夫子講課地點，其他住不滿的房屋便留給塢渾家家待客時用。黃屯與蔡氏、李氏、順兒看一圈下來，各門前麵外型俱都一樣，入門後為三丈見方的一間客堂，客堂擺佈前各有兩門。左邊第一間是廚房，內裡擺有浴桶、鍋灶；其他五間則為寓所，隻是僅右邊第一間有窗，其他房內都有些暗淡。

晌中午，雞冠亭庚屯塢堡內大擺宴席，全屯聚齊會餐，固然無酒飲用，但比起之前朝不保夕rì子，已是如同在天上。

黃屯在廚內尋到兩隻水桶、扁擔，儘是新的，廚內鍋灶亦有，隻缺薪禾，便下樓去擔水來，又向屯長借些柴禾，燒開水，請蔡氏、李氏帶順兒先洗淨一起灰塵，自家也洗刷一番。

（本卷完）

這一起照拂下來，幾個鹹蛋全進了她的小肚子，順兒對黃屯還是很有好感的，她生父死得早已記不住模樣，又肯聽母親的話，眨眼盯黃屯看一會，乖乖叫道：“阿爹！”

引黃屯等進入東塢內，屯長指道：“四樓為功、良民所居，三樓屬布衣，二樓堆雜物！東西塢諸位儘可擇空室居住，門前挑簾者既為餘暇。所需寢褥、墊席、炊具皆可與我討要，來年以糧價折算。諸位初來，我卻需多嘮叨兩句：世人合居塢內，需得各愛乾淨方好，孺子儘當叮嚀，頂樓不準攀爬去耍，入廁在樓下，東為男、西為女！”

遊繳卻隻是位十仈jiǔ歲的少年人，見黃屯等後，將姓名、住址、家人一一問明錄在冊上，又新製黑sè腰牌發給十七位卒兵後，少年遊繳道：“盤石軍薪資雖少，卻不比蕩寇、虎牙繁忙。若平rì無戰事，諸位每月隻需在我處輪值十rì，或cāo演、或討賊，餘時皆可自便！隻是患沉痾需請同屯者報上求假，若戰事起時，各屯將有烽火通報，不管家有何事，非沉痾者皆得速奔比來之遊繳、軍候處備戰，一rì不見報備者，免功、良戶籍，貶為罪民！”

一聲叫喊惹得流落多年的黃屯幾近淌出眼淚來，頓時將孩子抱起，下樓玩耍，趁便尋屯長討要各種必須品。

待行得近些，看得更清楚，兩棟“杜公塢”與沿途所見儘都一樣，高十丈。寬五六十丈，相距隻十步，頂樓上有女牆，亦有木板連接，戰時兩塢可相互為援，亦能抽開木板單獨防備。四牆上都挖有投擲的小牆洞，牆底則有排水溝。

待得入前塢，可見樓下儘是騾馬、黃牛，想是等著全亭新入戶之卒兵來以糧調換的。

東塢內入住的人戶尚未幾，四樓卒兵就更少，不過有一戶監察、一戶夫子皆居住在內，彆於旁人。

待出得門來，渾身神清氣爽，倦怠儘去。順兒正歪著頭，思慮她要住哪間房，黃屯便上前語道：“入門右邊第一間，亮光卻佳，順兒與蔡阿婆住此可好？”

當真地說完，見卒兵們點頭表示記下，少年又持續道：“你等可預付半年薪資，求與官府換牲口，此事雖不歸我管，然軍中未曾賜給你等戰馬，建議諸位皆求換騾馬，既可用於稼穡，急時亦不誤事。”

樓下雖有牲口不時鳴叫，待完過後，黃屯卻隻感覺塢內充足安好，這第一夜睡得格外結壯，到又被順兒小傢夥吵醒，戀戀不捨地鬆開李氏離床榻時，已是rì上三竿，屯長正在塢內呼喊朝食畢後選地步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