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7.易子[第1頁/共3頁]

見袁紹麵色陰冷，恐辛評再有過激言語，郭圖急拉住他，直扯出帳去。

兩家這就算議定幷州事，待使者迴歸，袁軍公然撤出雁門，袁紹所置的定襄、西河二郡官吏、郡縣兵亦隨之撤往冀州。

這時候要人。就隻能任黑山敲竹杠了。

少年答道：“家父數年前亡於涿郡任上，某送柩歸鄉，於鄴城遇貴軍奪棺柩，由鄧公了償新棺，故此瞭解。”

這位弱冠少年就是溫恢，當年袁紹以田豐家眷長幼相逼，鄧季結合黑山賊暗襲鄴城，麾下大將苦蝤殺繼母報父仇後，自刎而亡，為收殮其屍，卒兵奪溫恢父親棺木，溫恢幼年膽小，尋鄧季實際，由鄧季補償的。

袁紹亦怒，但是當初勸韓馥讓冀州，多有辛評之功，這時候也不好言語過分，隻冷冷道：“馬騰、韓遂合兵，西涼精騎不下十萬，司州卒兵再強亦難擋之，勝亦當受重創，數年有力！若得黑山釋顯甫、元才歸，吾再不顧它事，必親領雄師往破易城，再複戰黑山、謀司隸！便使賊輩一時對勁，亦壞不得河北之事，足下且先靜觀！”

袁紹方點首道：“便依汝等之意，我軍不日即歸冀州，不但雁門郡，定襄、西河二郡也讓與之！然亦請足下轉告張渠首，待到玄月月朔，吾子與外甥尚未歸鄴城，吾便當其等死也！必起十萬雄師，誓報此仇！”

賊輩一時得誌便放肆，使者這般**裸的威脅，言語間已是極不敬，然愛子性命在人手中，袁紹也隻能臨時忍氣吞聲，見他不說話，審配出言問：“若吾家將軍撤兵，張燕不取信諾，又如何？”

隨軍謀士有審配、郭圖、辛評三人，對袁紹後嗣事，辛評、郭圖主張立宗子袁譚，審配卻與袁尚親善，幾人之前便爭論不竭。此時辛評、郭圖勸袁紹道：“將軍身負國事，豈可枉顧於私？賊矜持有三公子為挾，所圖必大。若使彼輩得逞。是資敵而傷我，幷州不複有，大局自此壞也！聞得晉陽一戰，逢元圖戰略雖敗。黑山、司州受創卻重，待將軍領軍至，當能一鼓而克，複得太原、上黨。今鄧慕安正用兵西涼，待幷州平、易縣破，司隸亦可得圖，就此成萬世之基業，望將軍勿自誤！”

張燕頓時驚詫，不過他度量還可，與鄧季又是天然的盟友，倒不好再說甚麼，隻遣人去請徐晃來見。

楊鳳道：“然亦恐放歸二子，袁紹軍複來！”

晉陽城外休整一日，趙雲領軍先往長安去，剩下的徐晃以下六千軍儘是傷卒，隻能先留在此地保養一段光陰，再歸司州。

一語震住彆人。審配方纔對袁紹道：“今將軍虎踞河北。掌四州之地、帶甲十萬，人皆覺得雄也！若尚不能保全子侄性命，難道貽笑於天下？”

大家都曉得這隻是臨時的，今後兩家必將另有一場死戰，待使者回報，楊鳳勸張燕持續以袁尚、高乾脅袁紹，勿使放歸。然能如此等閒得幷州四郡之地，張燕已對勁得緊，今後要以一方諸侯自居的，不肯失期絕望，笑答道：“袁本初亦為一時人傑，其可再能脅之？我等幷州安身未穩，若真引其動雷霆之怒，驟起大戰，幷州複又易手，反不美也！”

郭援都願降鄧季，牽招自也意動，隻是他父母在冀州安平國，身為將領叛袁紹，家眷不得保全，不敢便降，懇言求死，徐晃憐貳心孝，做主釋其自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