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2.閻行[第1頁/共3頁]

應和聲也很多，有閻行這位驍將打頭，疆場上最後這股成建製的西涼騎不退反進，先是緩緩開動，接著越來越快，亦構成一股滔天大水，吼怒著、悲鳴著向虎牙軍奔騰去。

中軍馬隊留下五千，加上閻行從獂道帶回的敗兵，便有近萬之軍斷後，交代過幾句，韓遂領軍馬先離疆場。

數名軍候紅著眼號召部下：“當為校尉報此仇！”

悲鳴、嘶吼，慘烈的這一刻，龐大的聲音袒護過統統，聲音大到極致，在臨時失聰者耳中，又彷彿沉寂到極致。

長久卻又慘烈的半晌工夫，隨他斷後的萬騎此時已不敷六千，果毅校畢竟久戰多疲，管亥又有傷在身，親衛等死死護住，不使其上前交兵，閻行領頭突圍，未幾時，竟又殺破果毅校和宋憲校勸止，突圍出去。

兩支軍馬都在向對方急行推動，不分敵我，任何敢擋在門路上的散兵皆被碾壓得粉碎。

但是長矛還在持續飛往前，正刺在宋憲坐騎的頭顱上，矛尖直入五寸，戰馬吃疼，頓時暴跳掙紮，隻是未幾時就翻倒在地，也將宋憲掀倒。

宋憲被敵將所殺，該戟騎校卒兵們頓齊聲吼怒，馳名親衛大喝道：“校尉身亡，乃某等保護不周，另有何臉孔歸去？”

賈詡忸捏道：“主公恕罪，某離涼州日久，此驍將當為後起之秀，未識其人，不敢輕下斷語！”

瞥見的親衛忙大聲呼喊，宋憲亦聽得背後風響，急低頭伏身在馬鞍上，耳邊一聲輕響，長矛擦著頭盔邊沿飛過，堪堪讓過這一擊。

太史慈尚離得遠，閻行左衝右突，一時竟尋不到有代價的目標，反倒是他在親衛簇擁下，甲冑光鮮，身後帥旗伸展，料來是個大人物。司州卒兵中很多建功心切的尋過來圍殺。

董卓、李傕，本日我韓遂，勢勝時俱擁可吞天下之雄兵，然全無一個好成果，莫不成西涼豪傑果倒黴入主關中麼？

“殺！”

幾聲過後，竟是都不顧周邊西涼軍，千餘人齊來圍殺閻行，猶以宋憲親衛為最，個個狀如瘋虎般，美滿是不顧命的打發。

受這一阻，前麵郭石校、太史慈直轄之校已一起逼近過來，管亥再尋得坐騎，以重傷之軀亦領果毅校來纏住。

更遠些的處所，驍騎軍、威烈軍各校急往此地挨近，比來的驍騎軍已不敷一裡，見事不成再為，閻行方命令：“突圍！”

閻行挺長戟從破開的魚鱗甲刺入一名宋憲親衛肚腹中時，那人丟開自家東西，雙手死死拖住戟柄。

待兩下比武，閻行一揮左臂，頓將宋憲長戟夾住，右手長矛直刺他臉孔。宋憲急低頭讓過。然手中一震，對方長矛未建功。順手卻已將長戟扯了疇昔。

餘者儘黯然，多棄械請降，亦有不肯降的百餘眾親信，聚在閻行身邊，再往前突。

右手長矛已脫手擲出，直往打馬馳驅的宋憲後頸襲去。

但是司州充足，魚鱗甲雖還做不到完整提高的程度，然在軍中也隻算平常物件，起碼勇卒已全設備上。還未得甲的都隻是輜輔兵。軍中好甲者甚多。又隻要將軍纔有麾旗。校尉、軍候俱無特彆標識，如何辨識獲得？

“破敵！”

為和馬騰合兵，南下時韓遂等也是從懦夫縣境內渡的河。

閻行願留下斷後，為自家搏命反對追兵，可見帳下將心尚未完整散，當可一搏，韓遂從失神中復甦過來，點頭道：“鄧賊勢雄，難以爭鋒。今事急，有勞彥明斷後！吾留騎軍五千，彥明執吾之軍旗，尚可節製成、楊諸豪，或能抵擋一二！不能抵亦無妨，當以保全此軀為要，且戰且退，勿陷死戰。吾等先行，當於來時處渡河，必於其地留浮橋。以待彥明歸！君不負我，我亦不負君！足下若不幸。乃翁某當親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