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4.借勢[第1頁/共3頁]

麴光方施施然起家，不去理睬二人，自對鄧季道：“探馬昨rì來報，馬騰已取安寧，領軍歸武威。將軍若不準，麴氏當往降武威，引馬氏軍入主二郡！”

先遣過河的標兵，也隻回報數十裡內無任何軍馬存在，比來的榆中縣城百姓全都流亡得一乾二淨，隻剩下座空城在。

麴義料準鄧季卒兵耗損已大，來者不善，麴光這下竟是語含威脅，太史慈、徐晃等更怒，皆按劍上前，隻需鄧季一句話，便要將他當場斬殺。

隻是奇特的是，對峙數rì，不見對岸有任何兵馬來援，反見營中軍紀狼藉廢弛，軍士日夜惶恐失聲，不竭有人分開。

令近衛將麴光帶下去安息，賈詡對鄧季道：“麴義稱降，不過為勢所迫，yù以緩兵之計遲延時rì，待機再作他圖罷，儘不成信！”

賈詡從旁勸鄧季：“馬氏雖暴，勢衰卻懦，當不敢再有前事！元直秉公無懼，霸術善應，正宜許行！”

見他一副成竹在胸的笑模樣，應當另有後話，鄧季不由jīng神一振，徐庶已在旁急問：“左智囊可有奇策破局？”

（注：西平麴氏，麴演、麴光、麴英史乘皆有記錄，相互在族中的輩分乾係則為作者誣捏。）

昂首察看下帳中大家反應，麴光才持續道：“吾等素聞將軍威武。平逆抒難，匡扶漢室，素得公心！今提王師入涼州，百姓馳驅相盼，金城、西平歡樂莫名，麴氏安敢相抗？”

徐庶正sè道：“今韓遂兵敗，麴義請降，馬騰勢已孤！且主公全軍在外，其合族俱有存亡之憂，某便一人一騎往，定亦不敢侵犯分毫！且為臣者替主解憂，分內之事，豈可畏死乎？”

馬騰前次已有降意，還能再孤軍對峙下去？

徐庶已離席，到鄧季座前見禮：“某願往姑臧，說其出降，望主公許之！”

獨賈詡擺手止住武將們sāo動，笑語：“足下遠來甚幸苦，且先往彆帳中安息，此事明rì再議如何？”

麴氏一族倉促間聚起數萬人馬，多為烏合之眾，若能得馬騰軍為用，豈不遠勝其地？

不可四等民之法，其等不過借個名罷了。太史慈、趙雲、徐晃等皆瞪目瞪眼，徐庶皺眉問道：“四等民之策不入，二郡如何算為我家主公治下之土！”

不待麴光答話，徐盛已插語：“主公領雄師於此，不rì便可渡河，自取二郡，行司州之策安民，麴氏之力安敢抗？”

直到一rì以後，潛往更深處的細作才傳回動靜，金城郡已生劇變，允吾、枝陽、金城各縣城頭改換旗號，韓遂不知所蹤，現在二郡以麴氏為尊。

說完，賈詡對徐庶道：“聞元直前番往姑臧，馬騰已有降意，隻受子侄輩所欺，方悔言棄盟，複與韓遂合好，起兵共抗將軍。今韓遂敗逃，涼州亂起，主公雄兵虎視於側，倉惶間得聞麴氏以金城、西平二郡獻司州，亦當再無戰意，定可勸降！”

狼藉走的軍士越來越多，再過得幾rì，竟連最後的韓遂中軍都撤離了，隻留下空蕩蕩的虎帳還在。

對徐庶出使鄧季倒有些躊躇：“前番出使姑臧，熊智等黑鐵衛百人罹難，元直亦險遭不測，今豈可再輕往？”

賈詡再彌補道：“麴氏降，若依令屯兵令居，足使馬騰吃驚！使者以後，主公亦當再出兵武威！”

次rì，鄧季召見麴光，許麴氏降，允下四等民等策不入金城、西平，即是同意二郡作為一個dúlì王國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