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33.攻心[第1頁/共3頁]

此舉一來以上風兵力耗損城內兵力和物質。增加守軍頹廢度，二來有麻痹惑敵之用，張遼等也早防備著。

彭亢、劉辟出聲痛斥：“一派胡言！”

城樓道上俄然一陣響動聲傳來，張遼先停下話題，與臧霸一起看去，現在的上黨仆人龐雙戟領著幾名近衛，正健步行來。

城牆下，幾處殘焰還披髮著頻頻黑煙，被粉碎的雲梯、衝車碎片散落四下。

雷薄不好再擠疇昔，隻得焦灼地隨孫觀、彭亢、劉辟在側侯著，又猜想手劄上實在也是剛纔袁軍騎使所喊內容，不看也罷。

這位新崛起的一方之主臉頰枯瘦得短長，雙鬢霜白，畢竟已過知天命之年，剋日裡又勞心得短長，不過精力頭倒足，與路遇的每位卒兵都要儘量酬酢一二句，行走間踏出的每一步法度都很用力，顯現出他的自傲來。

更慘烈的戰事就要開端了！

收歸遠眺的目光，張遼正色道：“吾等受主公大恩，萬事皆當謹慎！袁軍雖已數旬日徒勞無功，然烏桓、鮮卑兩萬精騎不善攻城，徐公明領蕩寇走後再不出營，袁紹精銳大戟士亦藏而不露，可見另不足力，未到決死之時！”待臧霸稱諾，張遼又道：“宗子防務自有龐雙戟措置。吾等身為客軍，不便置語，隻多省己身罷了！司州軍雖負精銳之名。威烈、武衛二軍中卻多有新卒，不當與老卒一概視之！此言已提及數次，宣高勿嫌某多舌，戰陣存亡之間，但有一步不對，某等便萬死亦難贖罪！”

隻可惜涉侯國、滏口陘東出口早已落在袁軍手中，幷州事情後，為防上黨，袁紹於險要之地加派兵士駐防，不然倒可借壺關經滏口陘再襲鄴城，逼袁紹撤兵。

待龐真行近，張遼、臧霸領眾校尉齊見禮：“龐公！”

持續數旬日大戰下來，氛圍中到處滿盈著刺鼻的屍臭味道。

老賊頭也有不伏輸的動機。

提及來因當初背叛袁紹，翻開鄴城城門引黑山、鄧季入城之事，龐真亦為袁紹深恨，張燕以後的黑山餘脈誰都能夠降袁紹，獨龐雙戟不敢，不得不搏命一搏。為不使鄴城的兵馬、物質與袁紹等閒連通，便遣兒子去駐守壺關。

“如此甚善！”龐真同意。張燕兵敗後，來投奔的黑山敗兵絕大部分都要求到鄧季帳下而不是他龐雙戟，若非司州軍在宗子隻收合適卒兵標準的精銳彪悍者，龐真定落不到多少人丁。

亂世十餘年下來，龐真得存活下來的兒子另有三個，唯龐遷成年，威武卓群，可替父分憂；其他兩個都還隻是不到十歲的小童，乃龐真獻鄴城再入太行動賊後新納之女所生。

除孫觀等校尉，臧霸亦隨立在側，見張遼麵色不豫，不解地問道：“袁軍攻打不休，龐雙戟收攏之黑山殘軍雖多烏合老弱，然戰陣相持至今，已漸堪用，另有三萬之數！便徐蕩寇退歸司州，宗子之儲糧充盈，得龐軍死守，又有壺關為外援，我威烈牴觸、武衛襄助，便再無援至，亦非一時可破！本日亦如常，袁紹仍不得半分便宜，損數百兵又無功而返，將軍尚患何者？”

待張遼三人昂首，孫觀當即出聲：“將軍！”

跟著他的喊話聲，騎隊中稀有人彎弓，將去掉箭簇的響箭射上城牆，箭桿上清楚都綁動手劄。

張遼、臧霸齊掉頭往城外看去――遠處袁紹中軍帳風平浪靜，剛撤退的攻城軍多數都已撤回營中去，隻留零散幾個在附近收斂屍身、救治傷員、彙集東西。鮮卑、烏桓騎於外遊走鑒戒，與昔日並無分歧之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