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1.勸慰[第1頁/共3頁]

治下諸事正多，田峑不肯閒下來守兄孝，要歸軍中，鄧季自無貳言，對道：“既如此，自往黑鐵衛軍吏處銷假便是，無需尋我。”

“原是田翁，小子有禮！”

見有客至，恐遲誤鄧季閒事，田峑告彆。

聽田麻子問起，鄧季淡淡道：“韓浩有信報至，龐雙戟已遣子南下，恐欲講解諸事，又或留雒陽為質，今尚在途中，到時再論其他。不過我已先令人往上黨傳語，三輔、涼州民稀地廣，軍中卒兵耗損亦大，願南下相投者，鄧慕安必妥為安設。”

自從將軍府遷長安平西涼開端，自家四軍幾近一向在連軸開戰，未曾得歇，田麻子亦知軍誹謗亡耗損必大，隻是不曉得精確的數字，聽鄧季提及，忍不住問道：“各軍折損多少？”

“止步！”

人們正視禮的期間，父母長兄等遠親過世都要服喪，都有標準的守孝期，不過身處亂世，生命過分脆弱長久，存活艱钜，逝者太多，不再遵循喪製的也比比皆是，很少有人再將這作為品德標杆。

看田麻子突然吃驚模樣，鄧季大笑：“待龐雙戟之子至雒陽，便道出百般來由來，傳語之人吾已追之不回。”

龐真不肯再死守上黨做鄧季炮灰，司州明麵上並無多大喪失，不過兩家起隙，突然間計謀上卻落空極大迴旋空間，也讓鄧季這位先前顧懷舊情、自認施了恩德的司州之主很憤怒，天然不會讓龐真過分對勁順暢。

講一講謝允近況，車黍家中孩兒，田磊喪事，未幾會，有黑鐵衛出去稟告：“田老將軍求見！”

對謝允、田峑這些自幼熟悉的，鄧季向來隨便，半坐起家，指著廊中雕欄道：“未曾備席待客，那處可坐，有事？”

彌補的遠比不上耗損，田麻子隻得感喟，鄧季再道：“卒兵傷疲，再不涵養，當起怨也！且按田師、徐彆駕所言，袁本初此時就望我出兵幷州，與龐雙戟真撕破臉皮，袁紹再遣軍往援上黨。彼時龐雙戟絕於司州，隻可求盟於袁紹，更是倒黴。且暫隨他去，兩下留些情麵尚好些！”

鄧季不信：“我怎聽人言，曹軍兵圍雒陽時，你亦持弓上牆守城，戰後檢點，尚得六首之功？”

鄧季不由嗤笑：“此軍國大事，老貨不在軍中久矣，何來乾與？”

一貫不如何端莊的田峑此時麵上很嚴厲，也不去廊下，直接開口：“長兄喪事已畢，我欲歸軍中，本日來銷假！”

大師同掙命過來的，鄧季常日對嚴肅看得也不重，語氣甚不客氣，田麻子卻改顏大笑：“倒枉我一番美意，恐你心中鬱結難受，不吝老朽之身尋來開解一二，反倒受言語掛落！”

鄧季身為君主，對此有力竄改甚麼，也不會不講情麵一味強求，隻命令不管麾下文武、監察、卒兵，遇喪事願守製者給假，不守製者留用，這方麵非常隨便。

河東武衛軍以外，隻虎牙軍略好些，四支強軍本有近四萬卒兵，這麼算下來，現在卻隻剩兩萬三擺佈，已折損近半，並且此中很多卒兵還需時候養傷。

為措置戰後各種事件，剋日父親田豐、彆駕徐庶、河南尹田疇、雒陽令韓嵩等大小河南官吏全忙得團團轉，他這位司、涼二州之主倒有閒暇。

鄧季趁與張燕聯手取幷州之時，贈與龐雙戟上黨一郡之地，確切有恩於他，但分歧樣也是一種操縱？龐真便無涓滴回報？擴大權勢後多得計謀迴旋餘地，今後不必再為鄧季賣死力量，便是大罪惡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