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6.計中計[第1頁/共3頁]

溫恢出門，見對方年紀甚輕，腰掛青牌，該當隻是個布衣。

那人點頭：“承平眾之事，逢上不得留名，使君欲見小人友，小人往招便是！”

鄧漳小小年紀，伍謙無謀之輩，被人如此算計，豈能不落入轂中？

溫恢輕皺眉頭，這要幾時才氣開完？他有些捨不得先前擱下的書。

二人就在府中，密捕極易。隻是大刑之下，楊遵咬斷本身舌頭，楊磐骨頭硬，被打暈去兩次也不開口。

信紙上筆跡像初學者所寫，在溫恢眼中，醜得隻能勉強稱為字，也無昂首稱呼，開篇就是說事：我承平眾徒，皆願鄧公治下安寧無亂，故暗中互結朋友，密探州郡中犯警之事。司州之重，在於鄧公，我等偵問犯警，亦首重鄧公擺佈。月前鄧公仲子出府，道左結識巫者，數今後出府又遇，司州治下巫者並不得用，何得兩次皆遇？我有疑起，方暗查此巫者。

（這章感受不太好，姑息下看）

歲首之節，司涼二州官府本都可沐休五日。正月初三，溫恢尚未開官寺（注），隻窩在家中用心讀借來的蔡邕藏書，門外忽有客來訪。

此巫者自稱姓孟，言可驅鬼神卜前後事，腰中白牌記名孟卜。然我隨其西出廣陽門，觀其於荒漠中改換衣冠、腰牌。往本縣白羊亭丙屯布衣楊環家中借住。於屯中探知，此人腰牌名記李良，乃楊環妻弟，三月前自上黨南下。有此疑竇，我心難安，故聯絡承平眾諸友，分查楊環、李良蹤跡，詳細得錄之以下。

承平眾在這紙內容後附語：查，楊氏族中兄弟輩行二十七者為磐，行十一者為立。

“可敢對證？”

溫恢開門叫進典韋，鄧季對典韋道：“請田師，另遣人於城中大道內尋訪承平眾，尋之皆請往府中來！此事你暗遣人往便可，勿使楊磐、楊遵知！”

直到第二日，典韋即是白羊亭密擒楊環佳耦至，又請出承平眾徒兩下對證，楊環妻聽聞弟弟被溺殺在洛水中，頓時大怒，開口一五一十全交代出來，楊環、楊磐狡賴不疇昔，才接踵招認。

溫恢看到的最後一次謄寫內容除了鄧漳平常，另有：聞公已於歸程，不日將至雒陽，可結事也。另十一傳語二十七，君得聞怒盛，初罰公子逾厲，事悔怨之逾甚，於彼怨之逾深，故初時萬不成道出真相，待公子受罰畢，再覓機進言之。公子雖受此苦，然彼卻近巫，經此事，當為公所厭也，亦為承平道徒所棄，後再難與爭之。唯公子母子處恐失真，不成使先知內幕。

又一次避開擺佈，書房中鄧季前後翻看一遍信紙，那種被人玩弄在指掌間的有力感，讓他連氣憤的力量彷彿都落空了。

田豐將承平眾各事問清楚後，開口道：“諸位雖忘我心，然各聚友私成黨徒，若光陰悠長，不免不為宵小所趁，莫如慕安收眾為官用，如何？”

年青人點頭：“句句失實！”

注：官寺，漢時官衙的正式稱呼，前文中的縣衙為老虎誤。

這事觸及廣，又有難以開口處，賈詡、徐庶兩位鄧季臨時還不籌辦奉告，隻想先請教如父般的田豐。

田豐便讓鄧季先密捕楊遵、楊磐，酷刑拷問。

前麵開端。就滿是記錄的楊環、李良行跡：冬月二十一，楊環家客至，分人往隨，後查其報酬壺關楊氏族長楊昀侄泰，其即是楊環家閉門議事，人不得近，隻過後分承平眾友往守楊泰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