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6.敵襲[第1頁/共3頁]

新野為光武帝劉秀前期起兵的中間，也是鄧氏之祖鄧禹的故裡，雖隻是小縣，卻也設有四門。

劉辟看一眼城頭上向後飄展的旗號，便知這個時節，刮的還儘是東南風，敵船雖逆流而上，倒是順風，速率並不算慢。

荊州海軍！

敵情來得俄然。貳心急如焚，直恨不得立時就趕至南城樓上。

高溫下街上行人本未幾，聽到各處號角響，馬蹄霹雷，少有的幾個也四散著遁藏。劉辟揚鞭打馬疾行在最前，嘴裡尚不住嗬叱：“避開！速避開！”

劉表軍離城尚遠，捕殺內應動靜不算大，城外多數聽不到，劉辟倒靈機一動，尋雷薄道：“我等或可將計就計！”

李圭又問：“我聞恐衝車破門，守城當以沙石填門洞，此當遣人行事否？”

劉辟、雷薄又令卒兵四下號令狂叫，作混亂廝殺狀，將亂賊屍首穿戴上卒兵甲器，儘陳於西門下，抓到的俘虜也在西門下斬殺。

“諾！”

說完，雷薄纔再遣軍士往報張遼敵軍的大抵範圍。

當日晚間，張遼快馬信報至，其聞劉表軍北犯，便領部往援新野，途中，忽得報文聘、張允新田野經湍口行入淯水支流湍水，再經湍水入涅水（注），至涅陽下船，輕取涅陽後，再殺往宛城，其軍有萬五之數，恐孫觀水軍擋不住，他又領所部回救宛城去了。

“嗚！嗚！”

果然是城內文氏、馬氏兩族人家與劉表暗有相同，籌辦裡應外合，卻被看破得早，聚起的人數並未幾，現場十餘人很快就被趕至的卒兵圍殺，見事泄，剩下的漏網之魚全逃回家中，緊閉流派，再不敢外出。

待其部兩千人剛入內，前麵一聲號響，之前帶路的內應們儘撲入道旁民居中遁藏，城牆上、民居屋頂上已站起上千弓手，儘開弓亂箭射殺。

孫觀的橫江軍雖還未成型，但駛百十艘小艇的人還是找獲得的。

這位李圭字伯玉，乃是司州白叟，鄧季當初從匈奴騎手中與唐珞等一起救下的，可惜見地很有限，曆練到現在才被委為一方縣長。與他同時一樣啟事投奔鄧季的文武中也隻要韓浩一個出彩，其他多可貴以政績拔賞：淳於玨任鞏縣令多年，到大元立國才得因資格賞為四品的河內郡丞；張燁本任為華陰縣令，於河內宗賊亂時棄官逃奔張晟，張晟兵敗後他殺身亡；陳豫也隻做到和李圭一樣的五品官，現在是陳倉縣長。

營房內溫度也很高，周邊不當值的卒兵多數光著膀子進收支出，自家卻要重視儀容，真是累人。

是高溫導致頭暈，產生了幻覺？

劉辟也覺悟，南陽新占之地，大族與劉表乾係緊密，行四等民之策後，大族多數遷走，然也有些留下來的，雖已被拆散安設，要堆積起來力量也還不容藐視，若在城中起亂，就要好事。

自家救兵不兩日便可趕到，劉表軍疲塌，劉辟、雷薄更是喜聞樂見。

看著卒兵們一個個還在手慌腳亂往身上披掛衣甲、提取長戟，臨時聚不起步隊。劉辟不耐煩再吼：“各曲集結畢，自往防區！親衛。走！”

未幾時，西門城門敞開，劉表部將呂公先領兵殺入，剩下的司州卒兵慌逃分開西門，隻要上百穿戴如百姓的內應留下。

劉辟點頭：“勿急，且再觀！”

如同昔日，南城有一屯戟騎校。一屯射聲校，已能措置普通變亂，就隻怕仇敵來得蹊蹺俄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