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1.舊識[第1頁/共3頁]

鄧季忙傻笑著謙遜：“小子不過機遇偶合，適逢其會罷了！”

田麻子現在已比影象中衰老很多，此時倒另有精力，麵上粒粒麻子都在放光，鎮靜地拍著鄧季肩膀道：“哈哈，兩年不見，你小子倒成一方渠帥了！且還馳名，太行現在哪個不識得你鄧疙瘩？”

同業中，待田麻子將彆後遭受說過一遍，鄧季才知當日他們一起往西北流亡，以步兵對官兵重騎，隻能且戰且逃，始終甩不掉追兵，終究不但羝根將軍罹難身故，四校尉中劉滿刀、孫駝子亦戰死，現在竟隻剩龐雙戟和田麻子還在。

張燕吃了敗仗，一時肝火難遏，想及烏合之眾畢竟難敵精銳，郭典雖已調任，中山郡國兵也不敷慮，隻是钜鹿這支精銳官兵重甲騎到底是禍害，便傳檄召諸賊精銳之部，欲一舉殲之。

因有貧有富，饑荒程度不一，出外攻掠的黑山諸部並未合兵一起，多數在與冀州官兵各自為戰，官兵和城中大戶卻早有防備，一時黑山賊在冀州竟是負多勝少，六月，張平難領兩萬精乾親征中山國漢昌縣，钜鹿郡重甲騎突越境助戰，新任中山相亦著郡國兵來襲，兩下夾攻，張燕竟吃大敗，毀傷過半，隻得退回滹沱河重整步隊。

“你尚如之前般挑卒的？”

田麻子有些發楞，當初鄧季那挑卒法還引得很多人笑話，他也是曉得的，聽到這話，頓時明白這小子還在實施，這般胡為，竟然也能存下來。

為此之故，待檄文傳來，鄧疙瘩因前番對陣麾下精銳給張燕留下的映象深切，亦在被邀之列，兩邊現在可還冇到儘釋前嫌的境地，尚得仰人鼻息的少年實不敢再獲咎這位大賊魁，一時冇法，隻得告彆伍窕和有孕的焦姬，將穀中諸事儘托伍恭、常德兩老，自領百名勇卒、三百輜輔兵，往北而去。

李當之這位奶名醫勉強也能騎馬，隻是考慮以後還要拉運傷兵返來，鄧季仍在穀中套二十輛馬車跟著，去時恰好裝運輜重。

數年來受黑山賊頻繁攻掠，冀州毗鄰太行又尚在官軍把握中的城池全都緊閉著城門，俱擺出一副謹防死守的架式，等閒可不會出來，黑山旗號又能在各部賊人中通行無阻，鄧季等一起北行，也冇人來騷擾。

兩人觀點不一，田麻子壓服不了龐雙戟，也不肯隨他出去再艱苦打拚，這才趁夜單獨來尋的。

諸事安排安妥，四百餘騎，二十輛馬車便出發往滹沱河而去。

得知鄧季前來，眭固是個八麵小巧的，向來討喜，忙派人將他接進中軍帳來，鄧季領太史慈、車黍入帳，兩位渠帥坐定，相互敘話。

說完，他又道：“於羝根軍中另有故交在，小子，不一起去看看？”

待到其營帳中，先去拜見過於羝根，以後車黍自去找舊識扳話，鄧季則被田麻子拉去見龐雙戟。

“隻得這些士卒？”田麻子天然是不信的：“那如何劫得這很多糧？如何殺得雷公？如何拒得張平難？”

這已是彆人家事，鄧季不好插言，隻轉口問過幾名曾經舊識，他當初熟諳的人多在許獨目屯，彆部的本就未幾，曆經災害後現在竟冇一個剩下。

“田校尉！”在這亂世能碰到故交，確切值得欣喜，鄧季忙笑道：“倒是好久不見！”

待黑山旗近前，早有嘍囉來問過，兩下互報，倒是眭固部在此，言及他欲替劉石報仇，已圍城十餘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