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.賊人麵目[第1頁/共3頁]

若真動起手來，焦氏隻怕死傷不小，也敵不過這等賊人！

焦和就是焦沁叔父、焦氏現在的族長，焦統則是焦沁二兄，現在在鄉中擔負著薔夫，不過常日都在家。

糧倉中存糧隻要不敷五萬石，不過城中大戶人家糧食倒多，鄧季有做賊的憬悟，可冇籌算放過他們。

焦氏雖也有六百餘部曲，可焦和、焦統等亦知，駐紮在壺關統兵數千的眭固將軍都兩次吃他大虧，現在人家到壺關縣，眭固也不敢出城，孰強孰弱一眼就知。

竄改太快，宗子城中的大戶人家還未反應過來，城內便已易主，待鄧季令人去分守住四門，他們便是想逃也遲了，一時又不能將各家部曲聚合起來，隻能各自緊守家門，被勇卒上門，一家家全都攻破。

典韋就在王曠身後不遠，一雙鐵戟藏在貨包之下，做好詐術不成或萬一被官兵看破強行攻城的籌辦，他邊幅奇特，怕引發官兵重視，不敢開口說話。

這商隊定有題目！官兵屯長大吃一驚，伸手便要去摸自家刀柄，隻是咽喉上俄然一痛，呼吸頓時就不暢了，接著，有甚麼從脖頸上流到衣袍中去。

大家都知大漢將傾，可有識之士誰也不會是以去投奔賊人，當初伍氏不肯，焦氏一族那裡又肯從了？隻是鄧季話中威脅儘顯，這群賊人又都殺氣騰騰的，不是肯罷休模樣。

商隊魚貫而入，王曠、典韋、艾蘭等陪那屯長走在前線，霍刀兒與夏侯盛則擔憂牲口掉到壕溝中去，留在吊橋上號召。

上黨太守張楊直等各路邊軍連續回援，直湊足萬人，才領兵來追賊，不過鄧季早進了太行，潞縣官兵見賊勢大，也不敢出城反對，張楊無功而返。

彷彿真是被霍刀兒一句說中，王曠假扮的商賈轉頭瞪他一眼，咬牙下定決計，同意花這代價入城。

這邊勝利詐開城門，數裡外鄧季便領兩千餘騎從藏身處衝了出來。

“屯長，有大隊馬隊衝來！”

上黨郡少府史（注）也冇能逃脫，帶到鄧季麵前時，已被嚇得渾身顫栗，鄧季少不得安撫兩句，讓他領人去開府庫。

城樓上的官兵們正策畫著一會如何分派到手的貨色，對城牆下這支商隊的伴計們倒冇多存眷，縣官不如現管，令城上放下吊橋來，怕販子弄假脫手腳，屯長親身領七八人下去開城門。

“何事惶恐？”內心一緊，屯長回身抬頭，大聲發問。

鄧季倒不在乎，寨前將焦沁近況說了，妹子在伍氏無子，現在卻連孩兒都已為這賊人產下，焦統做了便宜母舅，更不知是喜是怒。

自家兵力有限，宗子城奪下來也必定守不住，不過尋求戰機罷了，若以此引張楊、眭固回救，恰好半路截殺。

限定的一個時候並不長，亂世中畢竟還是力量為尊，焦氏族人便有萬般不甘，也隻得聽族長與族老們的，開門迎賊。

宗子乃上黨治所，淪陷當日張楊便得了動靜，忙丟眭固並三千郡縣兵守壺關，自家領軍進駐屯留縣來逼宗子，隻是鄧季部能敵麴義數萬雄師，張楊也知其部精銳，又多為鐵甲重騎，設備比自家官兵還好，他不敢出戰，隻在屯留縣中遣使四周，召分離各縣的邊軍回援。

從城門洞中走出，身邊這老行商麵色還陰沉著，應當在肉疼他那五匹馬背上的貨色，屯長也不覺得意，隻是冇多久，城牆上便有人驚呼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