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大哥示弱[第2頁/共2頁]

陸南巢靈巧點頭，“我聽嬸子的。”

“今後如果有事就讓喜雲妹子過來，或者叫小我奉告嬸子一聲也是一樣的，你但是你們大房的獨苗，身子又不好，這萬一有個甚麼好歹，喜雲妹子可如何活啊……”

中間的女人似是冷了，悄悄抖了抖，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，聲音低得幾近聽不到：“我都聽相公的。”

西配房。

裡正家四個兒子，大兒子陸飛比陸南巢還大一歲，本年已經二十一了，兩年前娶的媳婦，客歲年底喜得貴子，恰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時候，身形魁偉高大，渾身使不完的力量。二兒子陸河和三兒子陸培是一對雙生子，本年十六歲，小兒子陸林本年九歲。

陸南巢苦澀地扯了扯唇角，垂著頭，暴露一截慘白脆弱的脖頸，壓抑又無法地收回一聲“唉”，眼睛閉了閉，再展開時便盈滿了淚水，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。

陸家主屋那邊，劉香花傳聞了大房那病秧子大早晨發了高熱差點冇命，鎮靜得一早晨冇睡著，罵著那母子三人還不解氣，又把早死的陸正仁也拉出來罵了一遍。

趙紅綢：“當家的，我傳聞大房那病秧子今晚去了裡正家，該不是為了分炊的事吧？”

除了他們這一支有些特彆，是由身為族老的當家人主動提出分炊外，村莊裡凡是鬨分炊鬨到族裡的，幾近都翻臉成了仇敵，就算最後分紅了，今後幾十年也是老死不相來往。

“大飛哥，我阿爺阿奶他們呢？”

見他這麼開門見山地問了出來，陸濤倒是鬆了口氣，隻是兩道濃眉還是忍不住皺了起來，深深感喟。

“少裝不幸，從速去！”

“叔應當猜到我本日過來是為甚麼事了吧？”

兩口兒躺在炕上，各蓋著一床被子。黑暗中俄然響起了男人木訥的聲音：“文娘，你想分炊嗎？”

“咳！”

青年卻像是感受不到他的侷促一樣，抬指擦掉下巴上的一滴淚珠，又是悄悄一歎，“阿奶要把北丫頭賣給劉老四的那天，要不是有叔主持公道，我們大房就真的……”

“這麼多年都過來了，持續忍著又能如何樣？北丫頭是個能抗事的，有她在，那劉氏也不能把你們大房如何樣，等過兩年你身子好一些，我讓你嬸子做主，給你說一個能掌家的短長媳婦，到時候隨便找個刻薄人家，哪怕春秋大點，把北丫頭嫁出去，你們家也就熬到頭了……”

正憤恚著，腰側俄然被捏了一把，趙紅綢被捏疼了，抬腳就踹了疇昔：“大半夜不睡覺乾甚麼！”

趙紅綢這才放下心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