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請媒(上)[第1頁/共3頁]
劉小姑點了一下春月的腦門,歎道:“傻子,那是糞桶,不能當柴禾。去,叫你公公來,他曉得那裡有好木頭。”
春花姐妹在門後笑得合不攏嘴,好一齣捧打癡心郞的戲碼呀。
劉小姑當仲裁,在柏木小方桌上首嘴角微揚而坐,見春花姐妹出去,便道:“春花,你們如何來了?”
春花春月聽小姑房間內裡傳來笑鬨聲,走出來,發明本來是大牛姐弟和小姑正玩撿石子呢。
半晌,劉三道:“我說板凳,這玩意兒是銀子麼?我如何瞧著像一坨臭狗屎啊。”
大芬道:“小姑,怕不是在水缸旮旯兒。我上回彷彿瞥見的。”
公然在水缸旁。找到炭盆後,又從碗櫃上麵取出幾根燒豬毛的鐵釺子,瞥了眼灶孔前下方,劉小姑道皺眉道:“哎呀,冇有木頭,燒不成炭啊。”
“你他孃的纔是賤人!”春花娘再忍耐不下去。操起大掃帚劈臉蓋臉地朝劉板凳砸去。
“真的,真的,你隨便拉小我問問。都會說我說的冇錯。我先得提示你:他們世世代代都為奴,生的後代也為奴,平生一世都是奴。如許的人你都要啊。你固然窮,可畢竟是個良民,不怕你兒子生下來也是奴婢?”
春花春月從房中竄出,不待娘開口,就道:“婆婆,我們也要來呢。要吃小姑做的糍粑。”
春月最是嘴饞心急,蹦蹦跳跳跑去堂屋,還冇見到她的人,劉老頭就聞聲她的聲,“公公,公公,小姑問你前幾天從山上打的木頭樁子在那裡。找不到木頭,烤不了糍粑。”
劉小姑一邊從缸裡取出曬乾的糍粑放在筲箕中,一邊答覆春月,“不曬就黴壞了。圓餅子的形狀才都雅好曬。抹了層白麪粉看起來才白,才相互不沾粘。用擀麪杖錘扁的。”
春花聽得好笑,人家婆婆明顯是推讓說冇糖了,春月倒還登鼻子上臉了。
如許心態下說出的話本來好聽就變得不好聽。
春花娘心知肚明,笑道:“固然我喜好吃糍粑,不過你三哥說吃多了肚子漲,吃不下飯,以是就冇打。春節去我大姐家吃了一回,到現在都還冇吃過。你不說還好,一說我的嘴就饞起來了。倒是請你多烤些我吃呢。”
“三媳婦,那劉板凳又來啦?”羅氏站在對門簷下張望道,“可有事?冇事到我家來坐坐,我有事和你籌議!”
如果表達美意而對方不承情,那麼誰也不會多高興。
春花忙起家帶mm們避入閣房。
“拿開,拿開!都長黴了!我還用飯呢。”劉三吞上麵,喝了一口湯。丟下碗不再吃,“你不曉得吧。那兩個是官奴婢,戶籍都不在我們身上呢。我就是想要你銀子,我也做不了她的主啊!要不,你去官府提親呀!”
春花娘猶不解氣,嫌棄劉三如何不把人留住,她還冇夠呢。
劉板凳見劉三態度還好,便摸摸索索從兜裡取出一塊黑爛的銀子出來,嬉笑道:“三哥,嘿嘿,我說的是這——我帶了聘禮來的。我但是有誠意,不是冒然上門呢。看我們兄弟家家的,我老打光棍總不是個事嘛。我第一眼就瞧上小雲了,現在已是非她不娶!如何樣!哥哥,你如果夠哥們兒,就把她許給我啊。你看他們孤兒鰥夫的,跟了我,總要求一口飯吃吧。你不要擋了人出息!”
春月滿不在乎隧道:“我糖吃膩了,早想換個口味呢。那烤來吃嘛,烤糍粑固然比糖汁的味道差些,不過也姑息。大牛哥,你也在呀。我們把冬生找來一起玩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