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奶奶的心肝[第2頁/共2頁]

老孃也敗北了。

柳老婆子忙低頭，正正對上一雙如同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，潔淨、澄徹，天真天真。

“娘，娘！”柳大林沖動的，抬起顫抖的手，指著婦人懷裡的小娃兒，語無倫次，“囡囡、囡囡她剛纔看我了，真的，娘，囡囡剛纔看我了，她展開眼了！”

柳玉笙從裂縫中溜了自家蠢爹一眼，對他的懊喪決定，視而不見。

柳老婆子擺擺手，轉而從柳大林懷裡抱過柳玉笙，親了親，“我們囡囡要去縣城，奶奶可一天見不著你咯，你要乖乖的，早晨返來奶奶給你熬糖糊糊吃，乖啊。”

“不累，這纔多大點，抱囡囡我能一整天不帶喊累的！”

第二天一大早，天還冇亮，柳玉笙就被人抱起來了。

朝老頭子翻了個白眼，柳老婆子轉向被蕭瑟在一旁的兒子兒媳，“大林，一會你還帶著囡囡，坐李大師的馬車去鎮上醫館看看，固然囡囡能展開眼睛了，是不是真的冇事我們也不曉得，大夫看過了總能放心些。鎮上離得近點，一來一回中午就能到家，秀蘭，你孃家那邊臨時不消歸去，等囡囡看過返來再說。”

“……娘，囡囡好輕易展開眼睛了，你也讓她跟我這個親孃親香親香，不然她今後都不跟我親了。”

“囡囡！哎喲我家囡囡在看著我呢！真的開眼了，真的開眼了！”儘是老繭的粗糙大手，顫抖著，左比右劃，好一會冇敢把小奶娃兒接過來，怕本身太沖動，一個不謹慎傷到娃兒。

“見天咋咋呼呼的，彆嚇著囡囡，我抱著，你看看就行，粗手粗腳的你抱囡囡我不放心。”

斑白的頭髮，烏黑的臉，儉樸的五官上，也被光陰刻下了陳跡，眼睛卻很亮，盈滿衝動和高興。

柳老婆子把柳玉笙小手一攏，“儘胡說，囡囡最喜好的是奶奶！”

隔了點間隔的陳秀蘭，也幾步奔了過來，“真的？囡囡真的展開眼了？”

歸正，說啥老婆子就是不放手，抱著柳玉笙不斷的嘟嘴逗弄，逗不敷。

“真的，我們囡囡，哎喲，真的展開眼睛了，我們囡囡，在看著奶奶喲！哎喲老婆子我這心肝啊！”柳老婆子眼睛一下通紅，抱著懷裡的娃兒，奇怪得不曉得該如何辦纔好。

前麵一聲叫喊，聲音高得劈了岔。

“娘，娘，給我抱抱！”柳大林沖動過後，心急的湊上來，“囡囡，我是你爹，我是爹爹，囡囡……”

柳玉笙咧著冇牙的嘴巴，不斷吐泡泡，小爪子一下一下摩挲在老婆子有了褶皺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