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.拾柒[第1頁/共2頁]

駱璟羲麵罩寒霜，揮手將石桌上的食品都甩到了地上。

楚涵緊緊摟住駱璟羲的脖子，感喟著低語，“真像是做夢一樣。”

“璟羲，楊丞相這些年幫手於你，可謂忠心耿耿，經心極力。你給他們楊家一些榮寵恩賜，也並無不成啊。”

回到寢宮，換下夜行衣，駱璟羲躺到榻上，卻不管如何也睡不著了。

暗梟玄武兩人躬身領命，“是，部屬服從。”

蕭太後笑得眉眼彎彎，“是啊，哀家看楊丞相的令媛甚好，她前年就入了宮，封為淑妃。璟羲你感覺如何？”

“楊淑妃？”

“桂花糕！”

駱璟羲心中一緊，幾步衝將疇昔，冷森森隧道，“你們在做甚麼？”

屏退了管事寺人，駱璟羲心神不寧，坐立難安，決訂婚自去湘語齋看看楚涵。

蕭太後道:“璟羲，哀家曉得，你和你父皇分歧，本就不喜那房中之事。現在你即位已然十四年，卻未冊立皇後。哀家想，你寵幸楚涵無妨，但可否先立中宮，以定民氣。”

蕭太後長舒了幾口氣，“璟羲，你好好想想立後的事，你寵幸那楚涵，哀家不管。但若為了他不肯冊立中宮，哀家就不能坐視不睬了。”

駱璟羲垂首道，“母後，兒臣的後宮一貫安寧，兒臣不能寵幸女子，令幾位嬪妃空寂度日，已是做下孽障。如果冒然立後，那楊氏便是平生孤苦，豈不成憐？兒臣想，不如將嬪妃們斥逐回家，趁年紀尚輕各自婚嫁，也是一樁美事。”

過了未幾時，有寺人來喚駱璟羲起床洗漱，早朝無事，很快便回了禦書房。

禦膳房的管事寺人跪趴於地，渾身顫抖，“是是是，主子服從，自從前次出過後，王總管罰了主子們，當今已加了試毒的人手。”

“嗯，是你的了。”

母後言下之意已經非常明白，立楊淑妃為中宮皇後，以皋牢權勢日趨強大的楊家。

駱璟羲牽起楚涵的手，抵在他的胸口，“你摸摸看，我心跳快得很。”

行至禦花圃，便見楚涵和楊淑妃坐在一個桌上，有說有笑的吃著甚麼東西。

如果駱璟羲應允了便罷，如果不該允，蕭太後便要措置了楚涵。

蕭太後大怒，站起家拂袖道，“璟羲，你纔是皇室嫡遠親的血脈，清平侯血緣不正，怎可過繼他的孩兒為皇嗣？的確是混鬨！”

之前的楚涵，就是被桂花糕毒死的。

駱璟羲哈腰抓住楚涵的手，衝楊淑妃沉聲吼道，“你給楚涵吃了甚麼？！”

駱璟羲和楚涵又擁吻了一會兒，才戀戀不捨地分開。

蕭太後走了，駱璟羲鵠立窗邊，想了很多。

駱璟羲燃起九龍香，半晌後，影衛兄弟兩便到了。

駱璟羲眉頭微蹙，“兒臣覺得，現在民氣安寧，四海昇平，冊封中宮之事，可再議。”

“不是夢。”

駱璟羲批了奏章，又看了會兒書，望著窗外怔怔地淺笑。

內心暖暖的，熱熱的，像是有甚麼東西要溢將出來。

“暗梟，玄武，你二人速去湘語齋，庇護楚涵楚公子，十二個時候不成間斷。如果有太後懿旨，可將楚公子先行帶出宮去。知會軍巡使一聲，城南的銀鉤賭坊，一併端了。”

“荒誕！休要再提此事！”

蕭太後點頭笑道，“璟羲，看得出楚涵那孩子將你奉侍得甚好，哀家就放心了。”

駱璟羲低頭施禮，“母後多慮了，兒臣不想立後，跟那小小孌寵並無乾係。立後之事，兒臣會記在心上的，恭送母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