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 你我皆凡人(5)[第1頁/共3頁]

蘇縝的目光細心而謹慎地落在她的臉上，呼吸都帶著謹慎，指尖碰到耳邊的髮鬢，實在得讓貳心都悄悄地顫了起來，眼眶微熱：“我設想了好久，你換上女子的打扮會是甚麼模樣……”

“我說行天然是行的。起碼你我伶仃相處時，還如疇前就是。”蘇縝上高低下打量了夏月朔番，彎唇笑了笑。夏初也低頭看了看本身，有些侷促地將挽起的袖口捋下來，又抹了抹衣裳，最後扶著頭上的髮髻也是一笑：“挺怪的，是不是？”

“曉得啊！”夏初攤了攤手，“我是問，德敬皇後是個甚麼樣的人。”

夏初被她這點對勁勾得有點獵奇，便問道：“德敬皇後是……”

夏初抿了抿嘴唇，遲疑了一下才抬開端來，蘇縝的神情便闖進了她的眼裡。他唇邊有一抹極清淺的笑意，目光像月華下一彎清澄的湖水，無端地讓人隻是如許看著，便覺心疼了起來。

詩詞戲文描畫了多少塵凡情事，筆墨如花描述了多少怨戀癡纏，人間萬千情句，到現在甚麼都拋諸腦後，隻是這平平的“我很想你”。

夏初覺得是元芳去而複返了，道了聲感謝便接過來把臉擦乾了，等布巾落下，卻瞥見蘇縝正含笑吟吟地倚在牆邊看著她。

話說完，屋裡頃刻便靜了下來。好一會兒，才聽蘇縝輕聲隧道：“夏初，你昂首看著我。”

“夏典侍……”元芳掩了掩嘴，不成置信地瞧著她，“德敬皇後是皇上的生母呀，夏典侍不會不曉得吧？”

短短的陽光打進房門，在牆上畫出一塊燦白如透明般的畫框，他站在那兒，一襲白衫斑斕，眉眼如畫，笑容還是。

“我十三歲入宮，現在有四年了呢。疇前奉侍過德敬皇後的。”元芳抿嘴笑了笑，語氣中有一點兒小小的對勁。

元芳想了想道：“疇前倒也不是太難。現在後宮裡除了鳳儀宮外都冇有人，不需求那麼多人服侍。皇上也不會往內廷來，不輕易見到了。”

那是日夜的牽掛，那是將薄薄的過往幾次堆積，落在心頭擦不去抹不乾的相思成灰。食不甘味夜不成眠，憑欄瞭望那一點兒與你相乾的陳跡，都隻是想你。

兩廂凝睇半晌，夏初忍不住想要躲開這目光，卻又聽他淺聲感喟般說：“你知我情意，是嗎？你內心也並非對我無情，是嗎？”

蘇縝說得很輕很慢，像是娓娓道來，卻字字投進了夏初的心底。她閉上眼睛低了頭，緊緊地抿著嘴唇，儘力將眼淚嚥了歸去。手足無措地撫住本身的額頭，怕蘇縝會瞥見本身的神采，卻按不住本身指尖的輕顫。

夏初在屋裡等了一會兒，元芳便拎著個銅壺出去了，還給她拿了肥皂過來。夏初向她伸謝，倒弄得她直不美意義，直襬手說不消。

夏初有些歉意地笑了笑：“女子做不了捕頭，我也是不得已。皇上恕罪。”

夏初怔了怔：“重新瞭解？與……皇上？”

夏初的心重重一跳，冇有回聲。

“我就在隔壁屋裡住著，夏典侍如果有事固然叮嚀。”元芳福了福身，出門了。夏初把水倒進銅盆裡，挽了袖子，一捧涼水撲在臉上，舒暢得她直想感喟。用肥皂把臉上的粉洗了以後，夏初閉著眼睛去摸擦臉布。摸了兩把冇摸到，正眯了眼睛要看一看，那擦臉布卻又俄然本身進到了她手裡。

“很美很端莊。”元芳手按在嘴唇上，眼睛滴溜溜地往中間瞧了瞧，“當時候我還常常能見到皇上呢，哦，現在的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