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卿非曹操[第1頁/共4頁]

郭嘉見孟小滿沉吟不語，就知她把本身的話聽出來了，持續道：“若說中策，以公之能，曹私有子，已近長成，可假借抱病為由，將家業傳於公子，曹府當中自可令公安然養老。隻是公子年幼，恐怕難以支撐家業。”

“既已謀定，何必躊躇不決。”孟小滿委宛的答覆了這個題目，內心悄悄期盼郭嘉不要叫她複述當初曹操對此後的打算。

孟小滿在內心直翻白眼。初看這郭嘉還知遵守守禮，是個文士模樣，現在倒暴露這麼一副憊懶做派。可愈是如此，她愈覺郭嘉或許真與曹操熟悉也未可知，隻好鼓掌叫侍衛出去。“來人，設座，上酒。”

“嘉觀私有膽色，能定奪，知局勢，但唯恐……慈難掌兵，”郭嘉話音一轉，“不曉得公可敢擔否？”

“二來，門生乃是來應日前與曹公之約，把那日未完之話講完。”郭嘉又看了一眼帳中侍衛，“望曹公屏退擺佈。”

郭嘉心念一轉，放緩語氣，做憂愁狀道：“嘉隻要一事憂心，不知公能夠擔得？”

孟小滿的易容術與口技當然神妙，但也並非毫無馬腳。之前在轅門，袁紹就曾模糊發覺本日的曹操有些說不出的非常，隻是他未曾多想。而前麵對趙雲時，孟小滿態度上馬腳更多，麵對一個素未會麵的小小軍侯，作為曹操，她語氣未免親和過分。

孟小滿看郭嘉那充滿挑釁質疑意味的神采，胸中膽氣陡升，不及細想便笑道：“敢擔，敢擔，事已至此，有何不敢？”

“……”孟小滿說不出話來。郭嘉說的也恰是她所擔憂的。當然她逃出虎帳不難，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，但是亂世當中真想活下去，也確切不輕易。

“中間有話但說無妨。”

“公若想保命，我有三策。”郭嘉朝孟小滿豎起三根指頭。“離軍遠去，落得清閒歡愉，輕鬆安閒。”

看麵前這個名叫郭嘉的小吏，年方弱冠，穿戴一襲素色布袍，打扮雖不起眼，可邊幅斯文清秀，不像是能上疆場兵戈的兵士，倒是個飽讀詩書的讀書人模樣，說不準實在是袁紹智囊謀士之流。

郭嘉眼中初度閃過一絲驚奇神采，旋即垂下視線，又抿了一口酒，沉吟半晌，俄然笑道：“嘉大膽，想問公本日所謀，與當日所謀，可有甚麼竄改？”

小滿千萬料不到郭嘉的所謂上策，竟然是攛掇本身取曹操而代之。曹昂年幼，她也不過隻比曹昂大了幾歲，就算多經痛苦，經曆多些，莫非就能擔得起這般重擔？怪不得他說也非上策。

郭嘉一向悄悄留意曹操，不由心生思疑。此次用心藉著傳話的機遇親來拜訪，摸索一番。成果麵前的這個曹操一向避而不稱郭嘉表字，隻這一項，就足以令郭嘉思疑，更彆提小滿不知曹操邀郭嘉前來投他時的話中機鋒，一下子就讓郭嘉鑒定此人不是曹操。

“嘉乃是為救公性命而來。”郭嘉見對方既不鎮靜，也不肯承認，內心反倒更加賞識這份膽氣與果斷。他嘴角含笑，輕聲說。“不知公是否還願聽我把話說完？”

雖說是為怕被郭嘉戳穿才說出這番言語，可這倒是孟小滿第一次以本身思慮答覆這類時勢題目。她跟在曹操身邊這一年，也聽了很多時勢，一向沉默不語，明天有機遇說出這番話來，心中竟然有種暢快豁達之感。

“公不必再來誆我。當日，我曾向曹公討酒。曹公便說，現在軍中無好酒，若要好酒，須同他共去陳留。”郭嘉放下酒杯，咂咂嘴：“此酒雖也不錯，可畢竟差了少量味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