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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體小說網 - 曆史軍事 - 女帝師(全集) - 第131章 女帝師二(6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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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1章 女帝師二(60)[第1頁/共5頁]

小錢聽了,低頭不敢說話。我心頭一酸,隻問道:“於錦素是甚麼時候去的?”

采薇撇了撇嘴,不甘心腸側轉了身子:“姐姐真無趣。虧我巴巴地來看姐姐,竟是白做好人了。”

綠萼笑道:“女人不曉得,是陛下先賞下了這隻象牙臂擱,各宮纔跟著送了很多金飾珍玩的。”說著她又拿起一尊金衣孺子青金石戲像,道,“這是信王府送出去的。”芳馨麵色微變,卻又不好說甚麼。

我笑道:“我聽聞前些日子陛下還與長公主殿下見過一麵。若太後要見親生女兒,都要去白雲庵,那陛下又是如何見到長公主殿下的?”

穎嬪笑道:“姐姐的動靜真通達,明天傍晚才處決,本日小錢便得了訊息了。不幸章華宮還矇在鼓裏。”又笑問小錢,“你是如何得知訊息的?”

天子命昇平長公主勸我入宮為妃的事情,我已儘知。遂淡淡道:“禦前之事,本不當多口。”

采薇低頭道:“是。爹孃都盼望我能早日結婚,以是婚期就定在來歲春季。隻是,我走了,長公主殿下如何辦?”

昇平長公主初度被禁足,是鹹平十年的三四月間,我剛進宮的時節,距今已近五載。當時采薇少不更事,昇平長公主耽於情愛,現在一個寥寂,一個冷酷,又同在佛前懺悔。當真是“倒置畢竟虛空,江山不又如夢”。我忙以彆話岔開:“mm這話恐怕不實。”

我笑道:“都好了。你本日怎的進宮來?”

采薇道:“太後思念女兒,命人去白雲庵宣召,誰知長公主殿下甚是倔強,說既然削髮,不肯重墮塵凡當中,以是命我進宮覆命。還說,太後若要見女兒,隻要親身到白雲庵禮佛參禪。”

我奇道:“胡說!陛下怎會將你許配給苛吏?此人究竟是誰?”

采薇又羞又急:“姐姐竟還說好?此人我見都冇見過……聽聞,是個苛吏!”

我又道:“施大人頓時就要高升禦史中丞了,看誰還敢說他是個苛吏!我聽弘陽郡王殿下說,陛下曾說來日mm出嫁,還要賜你一個爵位呢。”

采薇笑道:“誰說不是呢。就說姐姐剛入宮的那一年暮春,長公主殿下被禁足,太後還命殿下謄寫數十遍《品德經》呢。”說著笑容一黯,低頭不語。

我抬眼一瞥,順手拿起一枚鏤雕青玉鐲套在腕間,淺笑不語。穎嬪道:“姐姐不信?”

我將玉鐲除下,比在她的麵前:“技藝最高超的玉石工,會按照石料的天然形狀來挑選器形。雖說前人常言‘舉負薪之才,升君子之器’[108],但所謂‘負薪之才’,也如果一塊璞玉纔好。如果頑石,隻能雕個囫圇,立在內裡風吹雨淋,那裡還能親潤美人肌膚?非論太師太傅、女官舍人,都不過是玉石工。皇太子殿下‘不扶自直,不鏤自雕’[109],深得陛下愛好,以是被立為太子。mm當真覺得,你能禁止得了皇太子去湖上救人麼?”

采薇笑道:“如此便好。我隻當說遲了,倒冇用了。”說著悠然一笑,含一絲神馳道,“實在,我前些日子回府的時候,瞥見啟姐姐和信王世子在校場練劍,啟姐姐還拋了一皮袋水給世子,兩人親親熱熱的,真是羨煞旁人。就是我這個在梵刹中修行的人見了,也不覺動情。我們女子都要像啟姐姐如許,嫁一個情投意合的,纔不枉此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