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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體小說網 - 曆史軍事 - 女帝師(全集) - 第13章 女帝師一(1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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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女帝師一(13)[第1頁/共5頁]

李氏感激道:“多謝大人。”這才命芸兒起家。

我大奇:“殿下無端昏迷是大事,如何桂旗不直接回稟皇後孃娘?”

兩人走後,我起家望一望窗外,但見剛纔陰沉的天空,已有滾滾白雲橫過天涯。雲影輕巧無聲,我卻聽到它們爭前恐後的互詰與鼓譟,不覺有白雲蒼狗、夢幻泡影的虛涼之感。

聽聞太醫到時,高曜已然轉醒。

李嬤嬤麵色安靜,目光卻透著不屑:“殿下喜好做甚麼,她便由著殿下的性子來,向來不勸。偶然還會做在前麵,討殿下的歡心。疇前在中宮住著,皇後把守得緊,倒還不敢如何。隻要殿下偶爾貪吃零食生果,她便由著殿下吃,殿下讀書偷個懶,她也幫著在皇前麵前諱飾。這還罷了。大人隻看明天,皇後明顯叮嚀她奉侍殿下晝寢,她卻帶殿下去了益園。隻怕殿下不得午歇,又在園子裡吹了風,返來該嚷頭疼了。現在皇後也看不著了,且由她奉迎。”

芳馨道:“皇後一貫對陸貴妃還好,明天卻不知是如何了。”我垂目不語,芳馨也不再說下去。好一會兒,我歎道:“去啟祥殿。”

銀太醫道:“殿下早已醒了,隻是有些衰弱,將養一天便好了。”我這才放心。

芳馨笑道:“奴婢就曉得女人要問這個。不錯,自來皇子在結婚之前會挑兩個女孩放在府裡。李氏的侄女將來若能為殿下的侍妾,天然是個好歸宿。更何況殿下還是皇後之子。固然她位分不會很高,老是一樁繁華,李氏也算能向兄嫂交代了。”

我緩緩道:“大汗後血脈僨張,若立即沐浴,屋子又不透氣,輕者頭暈目炫,重者暈厥。”

殿中諸人跪了一地。王氏道:“殿下明天歡暢,在益園中多玩了一會兒。沐浴時水多了些,便……便暈疇昔了。”

我又道:“讓開些,讓殿下好透氣。”

綠萼笑道:“銀太醫是左院判,是最有仁心的。纔剛那王嬤嬤還攔著,說女人請不動院判大人。銀大人也不睬她,這就來了。”

順手翻著史乘,幾行字在我麵前跳來跳去:“呂太後時,竇姬以良家子入宮侍太後。太後出宮人以賜諸王,各五人,竇姬與在行中……至代,代王獨幸竇姬……及代王立為帝,而王後所生四男更病死。孝文帝立數月,公卿請立太子,而竇姬長男最長,立為太子。立竇姬為皇後,女嫖為長公主……”[21]

綠萼道:“姑姑放心,我曉得。”

我甚是無法:“殿下住在長寧宮,他病了我卻不去看望,轉頭她在皇後跟前嚼舌根子,又有很多閒氣。”

未幾時綠萼領了一名老太醫出去:“女人,這是銀太醫。”

李氏一怔,低頭道:“大人的話,奴婢服膺。”

紅葉嫌惡道:“女人一片美意,這個王嬤嬤當真可愛。”

芳馨道:“女人受委曲了。奴婢有個主張,女人可願一聽?”

話音剛落,忽聽啟祥殿響起宮人惶恐失措地驚叫:“快去請太醫!”一個宮人失魂落魄地跑出啟祥殿,紅葉追出去一把拉住她,“出了何事?”

王氏低頭急趨,驅逐皇後入了寢殿,反手將門一掩,將我和李氏斷絕在外。寢殿中傳來嬌聲細語、唯唯答允,我與李氏相視一眼,各自放心。很久,皇火線纔出來,在殿上坐了,說道:“究竟是如何回事?”

我見她實在無知,也不睬會她,忙與紅葉綠萼將隔扇窗戶一一翻開。王氏待要禁止,俄然被紅葉攔腰抱住。世人都呆了,幾個宮人趕快上前拉開紅葉,綠萼又上去幫著紅葉。殿中你拉我扯,亂成一片。我又開了寢殿的門,一陣暖風穿過,遣散了大半水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