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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體小說網 - 曆史軍事 - 女帝師(全集) - 第189章 女帝師三(5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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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9章 女帝師三(51)[第1頁/共5頁]

綠萼恍若無聞,盯著我手上暗紅髮黑的一片筆跡,忍不住輕呼道:“女人,這是甚麼?”

我笑道:“我猜,這片布曾熏了香久藏不消,拿出來後固然草草洗過,卻不能全然洗去香氣。至於這臭氣……我猜是豬血。這封信寫好以後便被收在囊中,久不通風,氣味便散不掉。”

我笑道:“聖上還冇有返來,她倒先來見我,於禮分歧。”

回到漱玉齋用午膳,往銅盆中扔揩手的幅子,濺了小丫頭一臉水。小丫頭見我神采不好,不敢遁藏也不敢眨眼。一時世人退下,芳馨親身奉茶,道:“照女人的叮嚀,明天的茶濃些,怕有些苦呢。”

我隻得道:“微臣覺得不當。”

我頭也不抬隧道:“不能。”見綠萼有些茫然,又笑道,“慧媛還未麵聖便先拜見我,彆人曉得了,不會說她無禮,隻會說我失勢浮滑,不知分寸。子曰:‘浸潤之譖,膚受之愬,不可焉。可謂明也已矣。’[150]懂了麼?”

我揉一揉眉心:“她恐怕是要取穎妃而代之。不但是穎妃,恐怕另有我。”

綠萼道:“他竟敢用豬血來哄人?!女人奉告聖上去,治他個欺君之罪!”

芳馨倒吸一口冷氣,顫聲道:“這慧媛究竟打的是甚麼主張?穎妃娘娘但是權傾六宮啊……”

慧媛道:“臣妾笨拙,初擔此重擔,不敢擅專,是以就教穎妃娘娘和朱大人。朱大人指導臣妾,公主殿下不喜侍讀貌美,但臣妾又何敢選一名姿貌平平的女子出去奉侍公主殿下?”她悄悄抬眸,見天子神采如常,這才又道,“穎妃娘娘便說,選一名宗室之女出去是最好的。上書的臣女當中,便唯有這位高蜜斯了。其繪像臣妾看過,麵貌甚是端莊斑斕。文章寫得好,書法更好。”

芳馨奇道:“彆有用心?”

芳馨道:“這但是穎妃娘娘和女人多年苦心運營出來的。慧媛憑甚麼?”

慧媛一聽口氣不善,微微遊移:“是……”

穎妃也不詰問:“我傳聞那銀杏曾救過你的命,現在你身邊正短著一個使女,如此忠心的丫頭,你何不收為己用?”

天子奇道:“高曈?為何選她?”

綠萼一抬頭,捏著鼻子退了一步:“女人本身聞就好了,奴婢可不想聞。”

芳馨先是恍然,隨即一驚:“那麼如此說來,穎妃表示慧媛選宗室之女也是……”又抬高了聲音,“為了讓慧媛得寵麼?想不到慧媛惡人先告狀。”

綠萼如有所悟,緩緩點了點頭。

我合起一封血書,淺笑道:“這裡是定乾宮,不管如何謹慎,都不為過。”忽而心念一動,道,“今後凡是我在這裡,便誰也不見。”

綠萼打著膽量嗅了一下,道:“彷彿是香的,又彷彿有些臭。”

綠萼撇一撇嘴道:“奴婢見了這血都驚駭,女人竟還能說出如許的話來。”

我笑道:“莫非mm不曉得,此事崔琰、毛玠等人亦勸諫過。魏武多士,豈能因賈詡一言就定太子?況曹植雖有纔有寵,但輕浮好酒,不堪大用。即便無人勸諫,曹操也毫不會立曹植為太子。昔日曹丕做五官將,問賈詡自固之術,賈詡道:‘願將軍恢崇德度,躬素士之業,朝夕孜孜,不違子道。如此罷了。’大家安守本分,何必彆人置喙?”

天子沉吟半晌,向慧媛道:“穎妃的話當然要聽一聽,拿主張的卻還是你本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