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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體小說網 - 曆史軍事 - 女帝師(全集) - 第255章 女帝師四(49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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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5章 女帝師四(49)[第1頁/共5頁]

我漸漸地走了疇昔。因為走了長路,我隻穿了一件淡黃色的交領長衣。銀杏和綠萼冇有著宮裝,小宮女們也不是疇前在漱玉齋奉侍的舊人,相互都不認得。幾個小宮女見了我,呆了一會兒,冷靜向兩邊讓開。鞦韆架上一個十六七歲的仙顏少女站起來行了一禮,淺笑道:“姐姐是哪宮哪院的?到漱玉齋來有何貴乾?真是不巧,我們姑姑不在。姐姐如有話奉告我也是一樣的。”

銀杏會心,將白瓷瓶收在袖中:“女人一回宮,如何就對采衣如許好?女人疇前認得她麼?”

綠萼道:“女人要回宮的動靜傳開後,沐芳才被調到漱玉齋來的。漱玉齋其他人都是進宮不久的新人,隻要采衣年紀略大些,不過也隻要十六七歲。本來是一名女禦,才入宮不久,客歲頗得了幾日寵幸。”

向東望去,搗練廠的側門開著半扇,一名年長的胖姑姑抱著幾件大毛衣服,挺著腰身走過。晾衣繩被日光照得發白,緊繃著,像被拉扯得極細極薄的冗長光陰。我淺笑道:“十年前我單獨從這裡進宮,瞥見搗練廠的姑姑在晾紗,烏黑清透,仙氣飄飄,心中很喜好、很戀慕。”

書架雖是空的,案上卻已經擺好了筆墨紙硯和鎮紙筆山等物,櫃中更是排滿了大小不一的畫筆和各色顏料。最令人欣喜的是,最西側的擺設架上,擺著疇前天子賞賜給我的六件火器,銃管被擦拭得閃閃發亮、耀武揚威,張狂得幾欲自行吞下彈子和火藥,好發一大響。

銀杏忍不住插口道:“固然冇有位分,好歹是被召幸過的,也能夠出宮去嫁人麼?”

“女禦?!”隨即想起她不卑不亢的模樣,不由感慨,“怨不得她的氣度與彆人分歧,本來是個女禦。想來是在文瀾閣和昱貴妃讀過書的。得寵的女禦如何來了漱玉齋?”

采衣眸光一動,屈膝道:“奴婢喜好。謝大人賜名。”

綠萼正走得渾身發熱,被炭火一烘,頓時滿臉通紅。她兩手一攤:“哪有甚麼好東西?婉妃娘娘還在定乾宮侍駕,冇有回宮。隻因奴婢遇見了小錢,以是多說了兩句。”

沐芳還要再說,我已喚過銀杏:“早上起得太早,又陪著客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,這會兒有些睏乏了。扶我上去安息。”銀杏忙上前來,我又道,“一會兒綠萼返來了,叫她去粲英宮瞧瞧姐姐在不在,如果在的話,就說漱玉齋倉促之間冇有備下午膳,我要去叨擾一頓酒飯。”

我笑道:“我在宮裡的時候,文瀾閣也是常去的,卻從未見過姑姑。姑姑是幾時去文瀾閣的?”

櫃中有十來件熏好的新衣,四時的都有,朝衣的藻紋摻了金絲,幽冷而寂靜。象牙笏潔白冰冷,如急劇淬冷的狹長月光。屜子裡有兩隻白瓷小瓶,銀杏拔了塞子悄悄一嗅:“內阜院還算細心,連女人的藥都配好了。聞著氣味,和女人常日用的是一樣的。”

門官恭恭敬敬道:“下官領命。”說罷目送我走出十幾步,這才重又坐下。

我點頭道:“文瀾閣是安逸的處所,姑姑在那邊豈不好?為何又來了漱玉齋?”

沐芳忙道:“不成惜。奴婢能來奉侍大人,是奴婢的福分。”見我站起家,忙又道,“大人有何叮嚀?”

少女道:“奴婢因排行第七,以是喚作小七。因讀過書,識得幾個字。”

我還一禮:“我本日才進宮的。你們姑姑叫甚麼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