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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體小說網 - 曆史軍事 - 女帝師(全集) - 第261章 女帝師四(5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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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1章 女帝師四(55)[第1頁/共5頁]

我雙手接過茶盞,感激道:“多謝mm。”

我哧的一笑:“都怨我,那兩銃惹怒了她。”

綠萼在後掩口笑道:“不是鹵莽,是瞧不上我們女人的出身罷了。”

我獵奇道:“論起來,mm的父兄並未在少府任職,如何會被禦史參劾?”

穎妃道:“問了又如何,何如錯已鑄下,我在宮裡也是鞭長莫及。”

我笑道:“不為甚麼。不肯嫁就是不肯嫁,死也不嫁。和mm一樣,都是執念罷了。”

穎妃道:“莫非我不能本身開口去求麼?又何必勞動姐姐?”

穎妃點頭道:“‘福不再來,時或易失’[217],有些事情,過了就是過了,再也回不去。比如……我怕是再也不能生下孩子了。”她的語氣中有決計壓抑與悠長沉澱後的悲慘和隱恨,都化作一句‘福不再來,時或易失’,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時運的感慨。

穎妃正低頭漱口,忍不住白了我一眼:“姐姐幾時變得如許惡棍了!”說罷坐正身子挽了挽披帛,又從丫頭手中親身端了一杯碧螺春遞給我,“姐姐該多謝我纔是,為了婉妃姐姐的悲傷得誌,我可冇少費口舌。”

穎妃悄悄扒開我的指尖,微微嘲笑:“弘陽郡王是最年長的皇子,又有大功。為何到現在都不封官進爵?不是顯而易見麼?大要上是效仿漢明帝――‘我子豈宜與先帝子等乎’?實際上,不過是虛太子之位以待之罷了。”

穎妃接過淑優手中的熱巾,一麵敷著臉,一麵含混道:“小產罷了,又不是甚麼久久不愈的疑問病症。姐姐不必擔憂。”

我忙道:“mm的身子既然已經好了,再求陛下讓你進禦書房,陛下會準的。”

穎妃道:“這倒也罷了。那沈嬪也溫馨,不哭不鬨的,當真好涵養。”

我笑道:“瞧不起也是該當的。本來嘛,出身崇高就是好多了,不然姐姐比昱貴妃得寵多了,孩子也生了三個,如何卻坐不上貴妃的位子?”

穎妃史易珠正在後院葡萄架子下的貴妃榻上躺著,拿一本書蓋著臉。水紅色的蹙金牡丹長裙流雲般飄落在地,一線七彩披帛緊緊壓在腰下,一端掛在她潔白的手背上,力不從心似的掩住了大半滑落到腕間的赤金臂釧。兩年前我和穎妃一同從禦書房出來,曾在這裡有很多豪興笑談:“願為雙鴻鵠,奮翅起高飛”“且養淩雲翅,俯仰弄濁音”。葡萄又發新枝,鴻鵠都飛遠了,等得人也倦了,又是兩年疇昔。

穎妃嘲笑道:“我的父兄,底子就不顧念我在宮裡的景況,隻一味地愛錢。恰好我困守在宮中,隻能眼睜睜看著。”

我發笑:“‘不忮不求’?”

辛夷正要上前通報,我忙止住了她。我悄悄走上前去,隻見《論語》上頂著高髻,扣著五色花環,不覺好笑。目光落在她胸前熟諳的紅色美人蕉瓔珞上,這纔有一些久彆相逢的悲喜,是在玉樞那邊都未曾有過的。我輕聲喚道:“易珠mm……”

我不忍見她自傷,忙道:“罷了,總提慧貴嬪做甚麼?”

穎妃道:“那是為甚麼?”

我忙笑道:“明天便去瞧過了。”

穎妃笑道:“沈嬪有兒子,將來一定不能封貴嬪,或者封妃也說不定。而慧貴嬪的恩寵不過如此,沈嬪把兒子送給她有甚麼意義?就算慧貴嬪再得寵,那孩子就是生一百條腿也趕不上弘陽郡王。沈嬪是個聰明人,我不信她會做這類毫無好處的蠢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