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女帝師一(52)[第1頁/共5頁]
我歎道:“我天然想曉得本相,但是又怕查下去……”
瑤席阿諛道:“都說朱大人是女官當中最聰明最好學的,本日一見,公然如此。”
我笑道:“世報酬何喜好當天子我不曉得,但是我卻曉得皇後為何非要將這差事交給我來辦。”
用過晚膳,高曜還是在靈脩殿南廂看書。趁喝安神湯的工夫,我便將皇後命我為他重新選女官的事奉告了他,誰知高曜笑道:“母後明天來大書房奉告孤了。”
兩株銀杏矗立矗立,筆挺的枝乾如長臂伸向天空。扇葉隨風而動,在陽光下閃出百般翠色。樹下襬著“事事快意”雕花桌椅,桌上陳放一套青瓷茶具。一個小宮女正在桌前斟茶,永和宮執事瑤席在一旁道:“聽聞朱大人最喜好碧螺春。這是本年的新茶,想來她愛喝。”
瑤席屈膝道:“奴婢不敢當。”
芳馨道:“女人明鑒。”
瑤席欠身道:“女人且坐會兒,奴婢先辭職了。”說罷退了兩步,回身往悠然殿去了。
心中焦灼,模糊而痛。事涉熙平長公主和父親,我一時六神無主,聽了芳馨這番分解,才漸漸溫馨下來。綠萼端了茶盤子出去,見我低頭沮喪地坐著,也不敢出聲。芳馨揮了揮手,綠萼放下茶盞,退了出去。雨淅淅瀝瀝下個不住,點點滴滴敲在心頭,冷冷冰冰似要把靈魂都滲入。“姑姑說得有理。隻是這事理皇後也該當曉得,明知很難查,卻還是讓我去查。這又是為何?”
我轉頭向綠萼笑道:“櫻桃倒是常吃,卻還冇見過櫻桃木的傢什。”
“果然麼?”
芳馨嗔道:“女人恨不得連用膳也要捧著書看。”
我微微一笑:“姑姑肯見教,我求之不得。”
我笑道:“殿下信賴臣女,臣女銘感在心。隻是皇後已命臣女為殿下重新選一個侍讀女官,殿下還是不要來永和宮的好。不然薄了那位新女巡,恐皇上與皇後不喜。”
綠萼撇撇嘴道:“奴婢們是奉侍女人的,那裡由她來管?!”
芳馨送了兩人出去,返來道:“殿下當真是捨不得女人。”
瑤席道:“奴婢聽聞女人最喜好碧螺春,曉得女人要搬過來,昨日特地去內阜院向商總管多討了些。大人喜好便好。”
我大笑:“比我無能的女人很多。就說這位寫奏章的陳女人,那一手好文章,我是寫不出來的。”
我笑道:“姑姑言重。”
高曜道:“孤曉得了。”說罷低頭揉了揉眼睛,亦不忍多坐,未幾時便帶芸兒回啟祥殿去了。
第二天一早,芳馨便帶領世人清算物事。內阜院傳聞我要搬屋子,遣了四五小我來,又拿了好些空木箱來備用。從大書房返來,靈脩殿亂成一團。芳馨正清算書案上的文墨,書架上已然空了。我順手拿起明天從禦書房搬返來的一封奏疏,笑道:“你們手腳倒快。”
瑤席笑道:“這是櫻桃木的,是今早皇後才命人從內阜院搬來的。”
芳馨欠身道:“不敢當。奴婢曉得,熙平長公主於女人有舊恩,但皇後孃娘對女人也甚是賞識。女人故此難堪。隻是中間還夾著一事,不知女人想過冇有?”
我輕斥道:“彆胡說!”
我笑道:“我在長寧宮傻等也是無聊,還不如早些到永和宮來。你們把剛纔那幾封奏章拿出來,我就坐在那邊樹下看。你們儘管忙著,不必理睬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