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女帝師一(5)[第1頁/共5頁]
貴妃笑道:“是了,采薇精於刺繡。前次你送給本宮的香囊,連皇後都一眼看出那繡工既非出自文繡院,更非宮人所繡。本宮就將那隻香囊獻給了皇後,娘娘經常佩帶,讚不斷口。”
啟春笑道:“小事罷了。mm不要推讓。”
啟春躬身道:“臣女不敢。白虹劍是前朝馳名的武劍,聽聞寒光逼人,吹毛斷髮,臣女雖心癢難耐,卻斷斷不敢殿前失禮。”
錦素失聲道:“她便是名動都城的才女封若水麼?”
錦素見我不語,又道:“周貴妃對小妹有恩,是以小妹想好好酬謝娘孃的恩德。”
啟春起家見禮:“本日分歧平常,臣女不敢談笑。”
啟春自發激憤講錯,雙頰一紅,忙指了北邊長窗下一個身著珊瑚色短襖的女孩道:“那是禁軍統領邢將軍的長女邢茜儀。”
我和錦素忙走到門口,垂甲等候。餘光一掃,史易珠站在我的左邊,錦素站在我的右邊。未幾會兒,隻見麵前一抹長長的淡水紅色裙角逶迤向左而去,前麵跟著九位宮女。當下陸貴妃在上首的楠木雕花鳳椅上落座。
陸貴妃道:“賜座。”
正說著,隻見一個身著淺綠襦裙的少女走來拉起啟春的手道:“姐姐讓我好找,本來在這裡和兩位姐姐說話,也不睬我!”
錦素扶一扶珠花,轉頭看著我。我笑道:“既是啟姐姐一番情意,mm就戴著好了。”
謝采薇笑道:“臣女願再繡一個獻給貴妃娘娘,萬望娘娘不要嫌棄臣女技術粗陋。”
貴妃道:“那就好。理國公於國有功,還請太夫人好生靜養,不必勞師動眾地謝恩了。”說完轉了親熱的口氣,“倒是你,邇來如何不進宮了?”
貴妃笑道:“雖說是遴選女官,倒也不必拘束。選上了天然是好,選不上也無妨。”
我不覺戀慕道:“這是mm的福分,旁人哪能比?”
錦素似有所發覺:“姐姐也想奉侍周貴妃的一對後代麼?”
啟春笑道:“臣女這些日子新學了一套劍術,娘娘如有興,臣女演給娘娘看。”
我問道:“嘉秬,不知是哪兩個字?”
貴妃笑道:“穆仙,你下去看看她這張嘴是甚麼做的,書也不讀,劍術也不好好練,還要抱怨本宮偏疼。”
啟春點點頭:“這殿中連你我三人在內,一共有八位女人。”說罷目光投向西北殿角一個身著秋香色明紗半袖的女孩。隻見她下著茶色百褶裙,挽著草色披帛。遠瞭望去,甚是端莊老成,似不與我們同齡。
我淡淡一笑:“家父乃是長公主府的管家。”
穆仙笑道:“奴婢兩手空空,拿甚麼下去瞧都統蜜斯的口齒?”
錦素道:“我在宮中也傳聞過史蜜斯。這位女人母親早逝,十歲便掌管家中管鑰,對理財亦非常精通。卻不曉得她學問上也如許好。”
啟春道:“恰是,因她家世崇高,資質聰慧,雖隻要十二歲,可官媒早就把門檻都踏破了。”我和錦素相視一眼,都默不出聲。啟春又指著鳳座下站立的著堇色長裙的少女道:“那是徐司秩的長女,叫做徐嘉秬。聽聞讀書很好,隻是為人呆板,講起理來,能夠三天三夜不睡覺,直到把你講服了為止。”我和錦素都笑了起來。
啟春立時鼓掌笑道:“難怪父親常說新朝伊始,民風一新。此次宮當選女史,要不拘一格遴選人才。似mm這般,定是才高八鬥,學富五車了。”說著又學男人一揖。我和錦素都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