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女帝師二(26)[第1頁/共5頁]
天子從畋園回宮,便命昌平郡王還是回西北戍守。聽聞此事,我又驚又喜,派小錢探聽他幾時進宮向太後告彆,又特地在他出宮的路上等待。
奉侍皇後用過早膳,便擇了一冊詩集,緩緩念過。待唸到“獨坐幽篁裡,操琴複長嘯。深林人不知,明月來相照”[43]時,皇後側頭望著窗下淡淡的日光怔怔不語,很久歎道:“可惜本宮不識樂律,不然也能‘獨坐幽篁裡,操琴複長嘯’了。究竟是貴妃文武雙全,想去那裡便去那裡,本宮望塵莫及。”
我發笑道:“你是甚麼時候學會這些歪比方的?”
陸愚卿道:“我曉得mm的恨,在於冇有皇子。mm何不收養一名皇子。陛下合法丁壯,此後會有很多皇子。mm擇優收養,將來立為太子,不怕後位不穩。這麵前不就有一名麼?”
我看著書案上高高一遝賬簿,不由笑道:“你這裡的簿子都快趕上禦書房案前的奏摺了。”
高思誼笑道:“多謝大人。多虧朱大人發明案情有異,刑部這才揭露了舞陽君。皇兄覺得,小王昔日的各種不端,都是她謾罵而至,這才複了小王的爵位。小王當拜謝大人纔是。”說罷又行禮。
我忙道:“這都是陛下聖明。臣女冒昧,有一件要緊事想求王爺,請王爺允準。”
時近中午,我站在宮牆短促的暗影中,舉帕拭汗。芳馨在一旁緩緩搖著紈扇,心疼道:“女人是最怕熱的,前些日子纔在這裡暈倒過,這大太陽地下,何必親身等著?叫小錢來等著就是了。”
史易珠眉心一聳:“可我傳聞陛下成心於姐姐。”
我誠懇誠意道:“你我訂交多年,我的心機mm是曉得的,現在我隻說一句:我偶然步紫菡以後。”
忽聽史易珠在內裡朗聲道:“是玉機姐姐在內裡麼?”
我淡淡一笑:“錦素在景園送給我的字,無端被昌平郡王拿了去,可見他們有緣。昌平郡王俠義心腸,又是愛才之人,毫不會不顧錦素的。姑姑放心吧。”
我笑道:“不敢當。臣女先恭賀王爺洗刷委曲,複了爵位。”
我緩緩道:“紫菡連名位都冇有,得寵也不過是一時的。於mm來講,不過是‘糠秕在前’,mm又何必憂愁?”
芳馨俄然指著火線道:“女人,昌平郡王出來了。”
執事道:“是。想來他有一個好侄子給他養老呢。”
從椒房殿出來,隻見內阜院的兩個執事宮女倉促進了西偏殿。我獵奇心起,便跟了疇昔。還未走到門口,便聽一個女子的聲音恭敬道:“前日珠崖郡進貢了三等南珠,一等隻要八顆,有鴿蛋大小;二等一百二十一顆,有龍眼大小;三等十斛,大小不一。一等南珠向來是留著犒賞使臣和外臣命婦的,二等珠或是賞人或是穿了項鍊珠花留著給娘娘公主們戴,三等珠是留給藏珍閣備用的。”
陸愚卿亦歎:“長姐做的錯事,叫mm受委曲了。隻是陛下並冇有苛待mm,mm若本身多心,就不好了。”
史易珠道:“是,家中有些俗事要摒擋。”
史易珠淺淺一笑:“姐姐就不要打趣mm了。傳聞疇前姐姐身邊的紫菡現在是最得寵的女禦了。”
史易珠笑道:“那會兒我還在睿平郡王府奉侍鬆陽縣主,不得空入宮賀姐姐的生辰,姐姐莫怪。這些日子皇後孃娘病了,又有很多瑣事要摒擋。那裡各個都像姐姐這般有福,每日隻是作畫閒談呢。”說罷親身奉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