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66:夫人們的茶話會(九)[第1頁/共2頁]
使者道,“老夫人,鄙人再問一句,公子祖上可有人封王拜相?”
“那又如何?”楊思薄涼道,“他們做得越絕情越好,最好絕情到遺臭萬年。”
亂世之前,很多權貴之家還以狎伎為民風,這是風騷不下賤的雅事。
老婦人還在哭嚎,但他的兒子卻不是隻會哭的人,倉猝將使者拉到一旁,藉著寬袖的諱飾,偷偷塞了兩隻錢囊。兩隻錢囊都鼓囊囊的,掂側重量實足。使者一衡量,內心便稀有了。
她偏不,偏要對方百口連過個年都不痛快。
一個早上跑了四五家,使者帶著一箱子的“戰利品”去交差了。
楊思抬手撚著髯毛,一個一個箱子看過來,裡頭滿是賄賂。
使者苦笑著拱手道,“楊智囊可彆嚇人了,末將們哪兒敢沾手這些肮臟的錢?”
哎呦——
如果換做其他主公,隻要不是天塌下來如許的大事,普通都要留到過年以後再措置。
她支支吾吾道,“這、這……老夫人不知此事啊……”
幾個妾室都被逼畫押,哪怕她們哭訴要求,不但冇能讓枕邊民氣軟,反而換來狠狠幾腳。
幾近每戶被怒斥的人家都上演著類似劇情,男男女女、老長幼少委曲地哭成了一團。
這些人不作死,衛慈那邊拿甚麼當素材編寫小說?
這是開年第一個瓜,讓吃瓜觀眾看得津津有味,瞧熱烈瞧得忘了用飯。
她哭嚎著賴在地上,撒潑道,“這些事情都是老婦人豬油蒙了心做下的,我兒並非誌願啊!”
他忿忿道,“老子便冇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——拿這麼點兒錢還想買老子的命?”
與此同時,長安巷這家也上演著雞飛狗跳的劇情。
大年月朔,淩晨。
不止他這一起,彆的幾路使者也是“滿載而歸”。
“既是如此,那多數是曲解,你將她們的身契拿出來便可證明明淨。”使者心中嘲笑一聲,麵上卻端著幾分體貼的神采指導男人,“時候不晚了,我也該去下一家了,不然不好交差。”
不過,如果這些女人不是妾室而是他豢養的伶人妓子,那就另當彆論了。
老夫人那裡敢認?
使者聽後,心中微冷。
“……我兒對蘭亭公忠心耿耿,建功不小,納三五妾室如何就成了不顧禮法、逾製僭越?”老婦人被兒子的話嚇住了,顧不上掌摑兒媳出氣,謹慎翼翼望向使者道,“清楚是我家兒媳
“表哥……”
“母親……”
如果捏造身契,那就是從良籍打入賤籍了,還是能夠隨便買賣、任人糟蹋的賤籍!
使者遊移道,“楊智囊,末將有一事……有些擔憂,那些人不會真去捏造身契吧?”
藝術來源餬口高於餬口。
使者暗中翻了個白眼,他帶人跑了兩家了,幾近都是這個劇情,還能不能有點兒新意了?
肚子不爭氣,生下的兒子是個冇法傳宗接代的假男人,無法之下,我才逼迫我兒納妾的。”
幾個使者麵露憂色,哪怕隻要兩成平分,拿到手也是一筆不菲的分外支出。
薑芃姬派使者上門,挨家挨戶怒斥了一遍,動靜大得全部象陽縣都曉得了。
那位懷了孕的表妹也是含淚望著男人。
使者眼底寫滿了冷酷,輕哼一聲。
有些裝著分量實足的金銀,有些則是寶貴的珠寶手釧,隨便一件都能讓百姓脫貧致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