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21：油柑子[第1頁/共2頁]

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，當晚馬休便做了一個冗長的夢。

油柑子不過是他取的奶名兒，但孩子今後不能頂著如許的奶名任人嘲笑。

此時，他聽馬休道，“如此說來，我們五人當中唯有蘭亭冇變了。”

柳羲雙手環胸道，“姓X那廝後院養的玩意兒，我偷來的。”

外孫女道，“該用午膳了。”

這時候，江末抱怨了一句。

柳羲抓住韁繩節製白馬站穩，一躍而下，順手牽上馬背上掛著的幾隻兔子。

此物還耐旱耐瘠，適應性頗強，南邊一些山嶺能看到它的蹤跡，果實入口以後微苦再甜。

柳羲歹意笑道，“這不是為了逗你高興嗎？”

江末太高興喝得高了，醉酒熏熏之時抱著呂徵壓貶抑泣，對著他大吐苦水。

馬休笑道，“年紀小愛賴床，你在他這般年紀的時候不偷懶？”

另一處，薑芃姬熬了一夜，想著如何儘快拿下北淵。

呂徵不曉得，馬休回道，“油柑子。”

江末氣得火冒三丈。

馬休好久冇睡這麼沉，這會兒醒來，很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受。

他夢到琅琊郡的青山秀水，帶著些嬰兒肥的江末坐在溪邊垂釣，頭頂烈陽將他曬得無精打采，一旁的方直困得直打哈欠。呂徵與他在一旁研討火堆如何弄才氣讓火勢燒得更旺。

“柳羲！”

呂徵道，“嗯，取一個。若你不取，等我來日收養了她，那就由我來定了。”

“爺爺~爺爺~”

這幾個名字，馬休多年未曾提及了，時隔數個春秋再談他們，卻發明還是如此熟諳。

顛末呂徵、方直和馬休三人輪番教誨，柳羲叫苦不迭，最後隻能承認這兔子是她獵來的。

“莫要覺得你獵了幾隻小物件就能賠我的魚了？”

“還未取，北淵這處所……這類出身的孩子要甚麼大名，有個叫喊的賤名便不錯了。”馬休還是笑著的，隻是笑意始終冇有達到眼底，他的眼睛渾濁而死寂，笑容不過是他之前為了餬口而構成的風俗，瞧得呂徵表情沉重，馬休想了想又道，“……轉頭再想一個吧……”

正說著，隻聽馬蹄踏踏，對岸的馬蹄聲越來越近，一道紅白影子從對岸密林沖了出來。

一麵是少年時候的朋友，一麵是家中固執保守的態度，江末冇有這個才氣孤注一擲。

“她是個薄命的孩子。”

“你克我！”

呂徵道，“心性剛毅者，不易為外物所移。”

“蘭亭如何還將來？這釣上來的魚都要餓瘦了……”

看著被主子帶下去歇息，但渾身膽怯氣味的外孫女，馬休忍不住道了句。

“這一睡竟是日上三竿了。”

“少音啊，你說我如果觸了她柳蘭亭的底線，她可會殺我？”

柳羲身穿紅色衣袍，騎在高大的白馬馬背上，把握白馬一躍跨過了不寬的河溪，穩穩落在他們不遠處。江末被這動靜嚇了一跳，方纔咬餌的魚也跑了，氣得他將魚竿往溪麵一摔。

X某某，彷彿是前幾日讓江末尷尬，說江末整日沉湎避火圖卻不知真人美好的二世祖。

記得幾個月前還是江末嫡長孫滿月的日子，呂徵特地去恭賀。

馬休隻能當和事老，勸說兩人彆針鋒相對了。

江末氣不過，齜牙道，“今後入了朝堂，你可要記得這話。”

呂徵收回思路，心間還是沉甸甸。

江末聞談笑了，其他幾人倒是蹙緊了眉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