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84：父“子”醬油組（一）[第2頁/共2頁]

柳佘擰眉問，“何事？”

未幾時，兵卒謹慎翼翼地請來一名麵色陰沉、穿戴低調的中年男人。

程靖也冇有拐彎抹角，直言問。

殺子之仇，不共戴天。

昌壽王令標兵持續探，湟水縣的救兵已經多達四十萬，兵力不成謂不強。

他都不曉得在本身走了甚麼黴運，每次眼看著要時來運轉了，啪嘰一下又被打回本相。

“你問。”

“州牧覺得，此次會盟，可否挽救欲傾之大廈？”

自從皇室下詔，令天下英豪勤王，共同討伐民賊，各路兵馬紛繁呼應號令，齊聚此處。

哪怕青年穿著沉穩樸實，站在黃嵩身邊，還是有著難以忽視的存在感，好似天生的核心。

黃嵩祖父黃覃，作為天子身邊得用的寺人親信，私底下幫著天子賣官鬻爵，賺點兒零費錢，“賺”來的錢全數供天子華侈，充分私庫。見狀，黃嵩乾脆托了祖父的門路，將官職坐實了。

柳佘的人頭，他要親手割下來，再用柳佘之子的血肉祭奠他兒子孟悢的在天之靈。

中年男人的皮相不錯，留著修剪整齊的髯毛，一雙鷹眼黑沉而陰鷙。

柳佘坐在帳內上首，眉梢微蹙地看著黃嵩身邊的青年——

隻許勝，不準敗！

眼瞧著已經要攻入諶州境內，滄州孟氏與他裡應外合，情勢大好，誰知他阿誰皇兄竟然能寒舍臉麵，不要臉地公佈勤王令，詔令各地權勢前來勤王……這相稱於甚麼？

上到州牧、下至縣丞，各路人馬不下二十家，集結兵馬共有四十萬餘。

瞧瞧黃嵩，再瞧瞧程靖，柳佘悄悄撇嘴。

昌壽王壓抑心中的不快，無法苦笑。

黃嵩半月前到達湟水縣，安營紮寨，跟柳佘當鄰居，隔三差五登門拜訪。瞧著黃嵩殷勤拜訪的架式，要不是身處營地，周遭皆是身穿兵甲、殺氣騰騰的兵卒，柳佘還覺得入錯片場了。

“長輩程靖，無禮向州牧請教一個題目。”

他本覺得黃嵩是過來串門子的，冇想到他身後還帶著一條小尾巴。

程靖卻說，“以順討逆，受命勤王，此乃名正言順。但是，各家兵馬並不同心，昌壽王這民賊又成心停手，坐看諸人內部紛爭……如果再不想體例固結民氣，屆時民氣渙散，昌壽王再到處教唆，恐怕勤王之舉，終將無功而返。柳州牧覺得，長輩此言有無能夠？”

程靖，程友默。

因而，柳佘隻能對帳外保護的兵卒叮嚀。

聽到冇？

另一處，湟水營寨。

當他用這雙眼睛看人，眼神帶著一股子的陰氣，讓人很不痛快。

一過來，中年男人就口氣陰沉地問，“王爺急甚麼？”

“本王能不急麼？那些亂臣賊子集結湟水，兵力多達四十萬，如果他們和諶州內的殘兵裡應外合，將我們包抄夾攻……到時候，本王可就插翅難飛了。先生，您說本王還能沉住氣麼？”

果不其然——

謙謙君子，矗立如鬆，浩浩正氣，與日爭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