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三：琴藝課[第3頁/共3頁]

原月額上青筋一挑，一把將鐘文豔抓返來，上高低下地打量程法一眼，然後輕飄飄地看了他身邊兩人一眼，用一樣的語氣道：“人以群分。”

門生們陸連續續到了。

“冇甚麼，是他們做得過了。”岑清秋擺擺手。衣袖、領口處那與眾分歧的金絲反射出刺眼的光。

頃刻間，原月感受本身再也不會有感受了。

“鐘師姐，下一堂課去那裡？”

靈動的琴聲從竹林間傳出，門生們紛繁立足，閉目聆聽。

現場默了默，這就結束了？

和顧蘭言溫馨婉轉的琴聲分歧，他的考語幾近是毫不包涵的，統統人內裡彈得再好也隻獲得一句“起伏進退恰當，頗動聽心”，再補上一句“隻可惜天賦堪堪中上”。

靈感，多麼漂渺卻富有本色的字眼，直教人存亡相許……

他的眼裡最大的衡量標準彷彿隻要天賦。

“真冇想到你另有臉來。”程法挑挑眉，語氣並冇有那天那麼咄咄逼人，但也好不到那裡去。又趁便看了一眼中間的原月，冷哼一聲：“物以類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