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：蘿蔔開會[第3頁/共3頁]

老秀才一走，這群七歲到十一二歲不等的小蘿蔔頭紛繁圍上來，眨巴眨巴烏亮的大眼獵奇地打量新同窗。

“我說你傻就是傻，歸正我不收人，你們走吧。”老秀纔回身直接走人。

晚娘和陳清的婚事說定，宋媒就帶著原月來找老秀才拜師，誰知老秀才翻臉不認人，“你女兒不是傻子嗎？收一個傻子做門生我豈不賢明掃地！”

原月嚴厲地看向宋媒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娘，你歸去！”宋媒被她的神采震住了，想再說甚麼，卻彷彿有東西卡在嗓子口，隻好不甘不肯地分開。

“我腳已經走不了了，先在你家住一晚吧。”原月捶著麻痹的腿有氣有力道。

“這是甚麼意義？”她一躍而起，驚駭地退出包抄圈，莫非讓她來帶小鬼？那還不如殺了她！

陳清樣貌清俊，但因為吃的不好又勤奮過分神采很差，瘦得能夠見骨，一身陳舊的灰色長衫就像掛在衣架上，風一吹就飄上幾飄。

這孩子還挺有規矩的，她因而笑著答覆：“我叫原月。”

最大的蘿蔔頭陳剛正被推舉出來，故作成熟地向她發問：“你叫甚麼名字？我叫陳剛正。”

伉儷倆齊齊一顫抖，不敢回聲。

出於對宋媒的不信賴，原月尾隨其來到陳清家――一個小茅舍，比翠花家還窮。他兄嫂住在劈麵的瓦房，但很小，隻要一個房間，廚房都搭在室外。

她彷彿冇有聽到那道聲響，煞有其事地點頭，“俗話說一日為師畢生為父，既然你不讓我叫你教員，我就叫你父親吧。父親~~爹爹~~”

宋媒那裡不曉得此人隻是嘴硬，立即找台階給他下，“這隻是附帶，附帶。晚娘這麼仁慈賢惠的一個好女人，和你這個才高八鬥、前程無量的後生的確是天作之合，你們說對不對？哈哈！”

老秀才從書院返來，看到門口圍了一圈的村民嚇了一跳，再看包抄圈中挺腰跪著的少女眼皮一跳。她如何還冇走！？

宋媒不肯，“月兒，你快起來，他不教咱就不學了，娘去找人叫你刺繡……”

“你歸去吧，我毫不會收你。”老秀才果斷道。

老秀纔對勁地哼哼兩聲，“內裡是科舉班，這裡是發矇班，你大字不識一個你感覺該呆在那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