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失蹤的未婚夫[第2頁/共5頁]
鄭青鸞喝了幾口,山溪的水太冷,又把竹筒遞給鄭三郎,表示他也快喝,道:“吃乾糧吧,咱一會從巷子繞到鎮上,買點糧食。整天小米,玉米麪,我們還行,小八受不住。少買點麪粉,大米,給小八吃。”
她翻開堂屋的門簾子,兄妹倆從速進了屋,五郎接了三郎的擔子,桔子接了青鸞的揹簍。鄭老三正在抄書,從速停下來下了炕給兩孩子倒水,那擔子看著就不輕。錢氏端了洗臉盆出去,“桔子,去把飯給他倆熱熱。”又問:“甚麼東西?不長幼。”
“我也這麼想。”鄭青鸞把小揹簍放進三郎的大揹簍裡,把包裹拿出來,內裡一件紅底白碎花的棉馬甲和麻布小包裹,將麻布包裹重新放回揹簍,暗道:看來得改天再去寶華寺了。穿上紅馬甲,再把承擔皮往腰上一圍,繫緊,就是鄉村女人常穿的半麵裙。頭髮放下來辮成辮子,兩三分鐘就變成美麗的大女人。
鄭青鸞苦笑一聲。這事還得從十年前提及。現在的大周朝建國也就三十年,傳到當今也就第二代。十年前的大周各地另有前朝權勢未曾剿除,兵禍匪禍時有產生。這一茬鄭叁水就給碰上了,那一年,他也就二十出頭,為人機靈,旁的倒罷了,最可貴的是寫的一手好字,打的一手好算盤,是府城的興源票號的三掌櫃。他領了店主的令,壓著庫銀往省會趕,不想碰到了兵禍,保護死的死,傷的傷,他也被馬蹄踩在左胳膊和和右腿上,眼看要丟了性命。這時蕭鵬飛單槍匹馬殺了過來,技藝端是高強。那些逃兵最是惜命,便四散逃去,鄭老三被救了,銀子也冇丟。店主意他忠義,賞了一百兩銀子,看傷花的七七八八,到底落下了病根。那場兵禍讓鄭老三怕了這個行當,甘願回家吃碗承平飯。
三郎喝著水,朝錢氏點點頭,意義是題目不大。錢氏對宗子還是充分信賴的,轉頭瞥見二兒子五郎,拿著銀子用牙咬,大閨女端著碗釘在門口,滿眼綠光的盯著銀錠子。立馬把銀錠子奪過來,“這錢留著給你們購置嫁奩聘禮,誰也彆動。”說完就悔怨的想打嘴,歉意的看看小閨女。一屋子的人高興都僵在了嘴角。再冇人看那些銀子,銀子再多也冇今後小妹孤零零的日子多。
出了鎮子的路很平坦,村裡的人無事也愛往鎮上漫步,何況現在還冇開春,恰是農閒的時節,很多人都在鎮子裡做做長工,不要錢儘管飯也是有人做的。恰是午餐時候,路上也冇甚麼人,三郎十四歲的少年挑著一百多斤的擔子,還是有些吃力。鄭青鸞冷靜的把白麪和大米放在本身的揹簍裡,減輕點三郎的承擔,又悄悄悔怨買的太多。
“蕭家的!”鄭老三拍著大腿冇有躊躇,立馬道,這些年他把和蕭鵬飛結識的過程反幾次複的想,每句話都記得,乃至神采都很清楚,這是貳內心過不去的坎,那些話他掰碎揉爛,不知揣摩了多少邊,“為甚麼我記得這麼清呢?因為當時我內心還想,蕭鵬飛雖是被逐削髮門,內心還是把本身當蕭家人,感覺挺憐憫他的,還安撫了他幾句。”鄭老三回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