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第4章[第1頁/共3頁]

――恰是因為如此，他也就像是中了蠱似的，想將他栓在朝堂上。

玄青子猝然打斷了他，“你明顯曉得，我最顧慮的並非是門中事件。”

周文帝如有所思的看了看她，似是有點奇特，好久才鬆了口：“也罷，朕本來也冇想當即要了世子的性命。”

為製止權臣擅權，二品以上官員任期不得超越七年，這是先帝定下的端方。周文帝卻冷冷一笑：“這算甚麼端方，既然先帝不準愛卿任職七年，朕今後改了端方，不就行了。”

他略一抬手，周遭的宮婢從速上前服侍。

小童一起小跑過來，麵龐凍得紅撲撲的：“師尊，這個東西是金陵城內裡送來的。”

“唔……”周文帝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，很有深意的笑起來：“但是朕也傳聞過，京中已有傳言，說的是……一見蘇卿誤畢生。既然你如許的人，都在朕的朝堂上，朕又有甚麼值得顧慮的呢。”

寧櫻垂下眼睫，挑選將跑偏的話題帶返來：“您連夜召臣趕回金陵，但是有甚麼急事麼？”

顧容謹垂眸，淡聲道：“師伯放心，門中統統的事情都已安排安妥，即便我分開……”

顧容謹肅容道：“師伯，未經證明之事，不宜胡亂測度。”

沉默了好久，蘇瑾清的眼睫微微一顫，在白淨精美的臉頰上覆下一層暗影：“既然陛下都有主張了，那急召臣返來，又是做甚麼？”

接過內侍監遞過來的摺子，蘇瑾清垂眸看了半晌，輕聲道：“世子若對陛下有效，便留著。如果無用，便殺了。陛下該當明白的。”

看著越妃走遠，蘇瑾清唇角微抿：“臣奉告過陛下，就算做這些荒唐事情，也需有些顧忌。”

彼時的蜀山仍有些冷意，還未熔化的積雪，攜著劍氣與暖流，直鑽到民氣裡去。

玄青子的神采雖有些丟臉，可容謹到底是他們最對勁，也是最心疼的弟子，畢竟說不出甚麼重話來。

也不知說他是偶然，還是淡然。

有如許一名疏離清冷的少公子為本身策劃劃策，殫精竭慮，也不知為甚麼，文帝總有一種在旁人身上體味不到的滿足感。

蘇瑾清一頓，隻淡淡道了聲不必。隨即行了一禮，便回身退下。

顧容謹闔上視線，明白機會已到了。

――他要激憤昏君措置寧王世子，讓諸多世家大族都不敢再信賴陛下，轉而投奔彆的皇族。

這周文帝雖正值盛年，昏庸怪誕倒是出了名的，端賴先帝的基業才讓顧家的江山持續到現在。不然遵循以他的脾氣，亡國的速率必定更快。

周文帝軟綿綿的打了個哈欠，半眯著眼：“既然你返來了，朕天然不消去。且讓朕想想本日犒賞愛卿甚麼？”

周文帝一頓，言語間便添了些深意：“不過蘇卿還未曾承諾給朕擋住爛攤子，如果朝臣又要聯名上書反對，朕又該如何辦？”

半晌後，文帝才眯了眯眸子：“實在也冇甚麼，不過都是寧王府上的那些事情罷了。朕的確受夠了，門閥世族的老臣也不知是不是閒得發慌，每次上書都要朕殺了寧王世子。朕天然也不想放過顧元玨，卻也不想聽那些老東西整天瞎扯！若他們再胡說八道，朕現在就要了他們的命。”

“陛下。”蘇瑾拾起地上狼藉的奏章，規規整整的疊在了一起，淡淡道：“遵循朝製，臣不能一向留在您身邊。很多事情，總要陛下親身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