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2.第62章[第1頁/共2頁]

誰也不敢再說話，斂氣屏息，暗中察看著聖上的反應。

本日的蘭陵王破陣曲, 是天子的樂事，也就是往顧容謹心上扯開傷疤來。

彼時發覺到聖顏起火，內侍們也是眼觀鼻鼻觀心，麵麵相覷，跪伏在地上，大氣不敢喘。

“――小女身負一件重案，還請陛下為小女討回公道！”

舞姬目光掃過在場一眾權貴，屏住了呼吸。過了好久，才俯下了身去：“小女第一次麵聖，如果說錯了甚麼話，還請陛下恕罪。”

天子麵色陰沉，指著那舞姬，問：“懿陽，莫非此人與你有關？”

而蘇瑾清也終究明白伯恩候為甚麼要在顧容謹的酒中增加迷藥。

天子神采頃刻白的如同一張紙。

周文帝點頭：“好。”

舞姬張了張嘴，卻欲言又止。

“而小女自長安前來金陵，沿途千裡，才知商幫侵犯地盤已成常例，陛下您莫非不知麼？”

絲竹聲響起，層層水袖鋪落在空中上，和著華貴燦爛的燈火燭影，曼妙得叫人挪不開眼。

麵紗已掉落，女子精美的臉龐在燈火中清楚可見，恰好又大膽的很，抬眸看了聖上一眼。

周文帝眯了眯眸子，公然在她身上見到了高敏妃的影子。懿陽長公主發覺到聖上對勁的神情，唇角不由一揚。

“你是甚麼人？”周文帝立時來了興趣。

而周文帝恨毒了這位高敏氏, 更不喜先帝偏寵。先帝駕崩後, 不但命令天下歌宴三日不竭，乃至專門派人排練, 在先帝靈前吹奏蘭陵王破陣曲。

“――朝政夙來有蘇丞相把關，你既然說難以上達天聽，莫非是他將內閣的文書奏本給扣押下來！是他不準你們來見朕？！”

“咳咳……”鎮國候擰了擰眉，率先突破了沉默：“陛下，此女所言還未證明，也請陛下先行明察，再做定奪啊。”

那舞姬倒也不懼聖駕威儀，悄悄抿了抿唇：“小女自長安來，實在是因長安無家可歸，所幸托長公主之恩，本日得以麵聖陳情。一年前，小女家中的私產地盤全為一商幫占用，哀告無門，巡撫，知州皆從未迴應。”

“大膽！”

果不其然，周文帝眸色漸深：“好！如果能把當年那小我比下去，朕必有重賞！”

蘇瑾清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師尊，卻發明他的麵色毫無顛簸，眼秘聞著平淡的涼意，彷彿這裡的事與他冇有乾係。

陛下是個甚麼意義，內侍監莫非還不清楚麼？那女姬還未下拜，便給內侍監笑嗬嗬扶了起來。

蘇瑾清呼吸頓時有些呆滯，隻聽她聲音發顫道：“陛下，隻因這商幫權勢太大，便是知府也不能壓抑一二！”

官府節製不了的商幫，除了大周第一商幫司藥舫，另有甚麼？天子挑了挑眉。

而司藥舫有任何罪，終究都會清理到丞相府頭上。

莫非是蘇丞相平日裡對司藥舫過分放縱，纔會導致本日局麵。

懿陽神采稍變：“臣妹不敢。”

懿陽長公主的這一盤棋，下得的確不小。

而這位高敏妃, 便是顧容謹父王的生母, 也就是顧容謹從未會麵的祖母。

天子打斷了她:“地盤侵犯自有知府決計，你又有甚麼大的委曲，非要到朕這兒來講？”

天子雖麵無神采，眉心卻微微蹙起。內侍監謹慎翼翼的看了看陛下的神采，從速斥責：“你在說些甚麼呢！你可知這是甚麼場合，不要命了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