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49.逆轉人生5[第1頁/共4頁]
每當兩人偷偷來看望本身,萬秀兒便抹著淚說道:“如果你們爹爹還在,現現在已是從四品的國子祭酒,全部國子監都由你們爹爹掌控,在外何其風景?我們家也能算京裡一等一的清朱紫家,微白,你何必去那勞什子的書院肄業?何必為那些紈絝後輩鞍前馬後?隻要你爹爹一句話,你就能進入國子監肄業,今後定然前程無量!你姥爺是禦使大夫,再進一步便是內閣丞相,用一句話來描述你的境遇便是――金鱗豈是池中物,一遇風雲便化龍。”
許玉玲連多看她一眼都嫌煩,轉頭走了出去。又過不久,許微白來了,隻是站在床邊盯著婦人的臉,並不說話。他的眼神和神采都非常安靜,彷彿在看一個物件,而非本身的母親。婦人被這冰冷的目光凍僵了,通紅的眼眶本已湧上淚意,又漸突變得乾枯。她俄然明白,這些人底子配不上她的熱淚,哪怕他們與她血脈相連。
她醫術隻是淺顯,但冇有乾係,在這個天下上,就冇有那縷殘魂治不好的病。她在她的幫忙下混得風生水起,連帶的,許祖光和許微白的宦途也越來越順暢。又過幾年,許祖光已在軍中站穩了腳根,官職雖不高,卻也有一些實權,而許微白已官至從四品翰林院侍講學士,正可謂鴻鵠高飛,一舉千裡。
萬秀兒輕柔地走到床邊,捂著口鼻低語:“你說你累死累活圖甚麼呢?在你不曉得的時候,你的兒子、女兒早已管我叫娘了。你是正妻又如何?到頭來你的丈夫是我的,你的後代是我的,就連你賺的那些財帛,也都是我的。當初你折騰那麼一場,有甚麼意義?瞥見你落到這步地步,你曉得我有多痛快嗎?我壓根不消和你爭,你的統統天然會有人送到我手裡。你恨嗎?你怨嗎?”
還是萬秀兒托了她的姨娘暗裡裡請大夫來看,這才得悉動靜,然後哭得肝腸寸斷,又恨毒了婦人,卻也無能為力。她曾經是名滿都城的才女,與高中狀元的許祖光正班配,如果冇有那心腸暴虐的婦人,她現在過得不知有多幸運!
婦人搖點頭,似要說話,乾澀的喉嚨卻黏連著,一個字都吐不出。那名叫許苗苗的小庶女偷買了幾服藥,正拿著湯勺一口一口喂她。在這個家,唯獨許苗苗至心敬愛她,甘願不出嫁也要守著半死不活的她。
見他目中含怨,萬秀兒微微一笑,又對許玉玲說道:“玉玲,你爹爹如果還在,你現在便是端莊的官家蜜斯,那些瞧不起你的人連給你提鞋都不配。隻可惜你爹爹……唉……”
他們本來有一個當官的爹,在這都城裡也算是官宦後輩,能過上錦衣玉食、受人尊敬的日子。但現在呢,他們隻要走出去,就會被人嘲笑是犯官以後。京官和犯官,一字之差,報酬倒是天淵之彆。他們本該有更好的餬口,更弘遠的出息,隻要母親情願忍一忍,統統就都能實現。可母親不但不忍,還親手整垮了爹爹,整垮了這個家,她到底是如何想的?
萬秀兒一邊長歎一邊抹淚,惹得兩個孩子也跟著痛心疾首,深恨母親想不開,害了父親。
與此同時,她對許祖光留下的小庶女也並未苛待,請了先生來家裡教她讀謄寫字,吃穿用度都是對比著本身的親生女兒,可謂非常經心。至於萬秀兒,她卻懶得管她,也未曾請大夫給對方調度身材,竟致她傷了底子,今後再不能有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