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7.天下無雙9[第2頁/共3頁]

林淡一刀劈空卻並不感到慌亂，當即轉過身橫刀格擋。女子公然呈現在她身後，卻冇能偷襲勝利，而是一掌拍在修羅刀上，冷冷一笑就消逝不見，也不知下一瞬會呈現在那裡。她的毒掌本就難纏，再加上這快如鬼怪的法度，的確是如虎添翼。

“人畜宮都是些老貨, 出產才氣越來越差, 他們也是冇體例。要不讓黑衣宮再去擄一些人畜返來吧, 然後告訴城裡的人, 讓他們多上繳一些藥引, 從一年一個增至一年三個, 如何？”

林淡站在梁上往下看, 眉頭狠狠皺了起來。與其說這是一間密室，不如說這是一個血池，鮮紅的血液彷彿被加熱過，正汩汩冒著氣泡，濃到極致的血腥味令人作嘔。血池的中間擺放著一個龐大的石磨, 幾名紅衣武者拿著鐵鍁在磨槽裡倒騰, 少頃竟挖出很多白骨和頭髮。

“師父，你冇瞥見她在修煉魔功嗎？她見死不救，還殺了好多人。你出去看看吧，內裡都血流成河了！”賀雨菲氣急廢弛地吼道。

林淡連砍數刀都落了空，還被偷襲幾次，口中噴出黑血，明顯已受了頗重的內傷，麵上卻全無慌亂或懼意。她死死盯著女子的雙腳，然後靜下心來跟從她的法度挪動，女子踏向坤位，她也踏向坤位，女子轉到離位，她也轉到離位，垂垂的，她腦海中竟主動閃現一張八卦圖，與女子的法度交相對比，摸清了規律。

兩人的對話包含著龐大的資訊量，連偶然無情的林淡聽了都不免肝火中燒。本來地牢裡那些女人生下的孩子都被送來了這裡，然後投入石磨碾成血漿，導入這血池當中，讓不老城的城主修煉邪功，這是多麼的喪芥蒂狂？

“起來吧，明天的藥引籌辦好了嗎？”女子脫掉衣衫走進血池。

林淡再一次避開一道掌風，攏好懷裡的孩子，然後狠狠朝天花板劈去。隻聽霹雷一聲巨響，花崗岩製作的密室竟被劈開一個大洞，紅色的光柱灑落下來，遣散了濃烈的血腥氣。女子好久不見陽光，不免用手臂擋了擋眼睛，林淡立即抓住機遇躍上空中，冷聲道：“來戰！”

女子武功不弱，發覺到異響後便敏捷跳出血池，並一掌拍向滾燙的鮮血，掀起一層血浪，試圖反對林淡的守勢。林淡劈開血浪，徑直上前，做了一個砍殺的假行動，迫使女子丟掉手裡的嬰兒，然後縱身一躍，把高拋而起的嬰兒抱入懷裡，又扯落一截紗簾包裹。

“你要乾甚麼？”白岩躍下房梁，用雙指夾住她的劍尖。

林淡看也不看她殘破不全的屍身，徑直跳下地宮。

餘下的嬰兒剛出世不久，另有呼吸，青紫的手腳微微顫抖著，並收回奄奄一息的哭聲。林淡已經把身材壓得極低，隻要腳尖悄悄一點就能飛身下去，把這些喪芥蒂狂的妖怪砍殺殆儘，偏在此時，血池邊沿的一扇石門俄然翻開，兩名侍女翻開紗簾，攙扶著一名麵貌絕美的女子緩緩走出去。

林淡落入血池，穩穩站住。白岩則廣袖一揮，隔空輕點，躍上房梁，眺望浸泡在血池中的人。

她握緊修羅刀，漸漸俯身下去，像是一隻擇人而噬的猛獸。站在她劈麵的白岩眉頭舒展，目光冷凝。而那些紅衣武者卻涓滴不覺，正把木盆裡的死嬰遴選出來扔到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