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7.戰神13[第2頁/共3頁]

林清被林淡突如其來的自殘行動嚇壞了, 頓時愣在當場。李憲卻率先反應過來，想要去抱她，可她緊緊跪在地上，未曾挪動半分，彷彿有千斤重。

到了疆場上，林淡如法炮製，也砸碎莫戾的牙齒，將他高高掛在旗杆上，輕視道：“你們匈奴人，一個個都是冇牙的老虎，不敷為懼。遲早有一天，我會拔掉你們的虎倀，滅了你們的部族，讓你們永久消逝在這片草原上！”

人力偶然而窮，統統諸法，但儘人事，再看天命罷了。思及此，林淡終究放下最後一絲自責，墮入冥想。

林淡遲緩地，果斷地拂開丁牧傑和李憲，又瞥了一眼倉猝趕來的軍醫。那軍醫被她嗜血的眼神駭地連連後退, 不敢靠近。她這才朝林清看去, 一字一句說道：“明日我如果死了, 這弑父之罪, 就算我贖清了；明日我若不死, 我便滅了匈奴, 為林家兒郎, 為統統陣亡將士, 報仇，如答應否？”

夙來放肆非常的匈奴雄師，此次卻敢怒不敢言，昂首看著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莫戾，心中升起害怕。昨日的林淡像一個殺神，肆意收割匈奴人的性命。她踏血而來的身影久久儲存在他們影象裡，構成了難以消逝的暗影。如果旁人像她這般放出狠話，說要滅了匈奴，他們定然隻會嘲笑對方的異想天開，可這話從林淡口中說出，卻彷彿預示普通，叫他們打從心底裡冒出一股寒氣。

李憲閉了閉眼，胸中一陣動亂，末端輕擺手臂，揮退圍上來的將士。弑父之罪，這四個字到底有多沉重，他冇法設想，也不敢設想。他隻曉得，如果本身與林淡互換一下位置，定然冇法活著返來，更冇法跪在此處，因為早在疆場上的時候他就崩潰了，然後被匈奴殘殺而死。

當晚，軍醫便替他拔了箭，卻冇料時候拖得太久，傷口竟傳染了，又因傷在心脈，激發高熱，連灌好幾碗猛藥都有救返來。他的親信一語猜中，靈堂裡公然又多了一口棺木。

“再戰！為陣亡將士報仇！”跪在她身後、本來滿臉哀慼的兵士，見她無事，刹時便士氣高漲。他們敏捷站起來，把血液都未曾乾透的戰袍重新穿回身上，然後井然有序地迴歸步隊，擺好陣型。軍隊還是那支軍隊，但與昨日比起來卻完整分歧，像是重新鑄就了靈魂和脊骨。

本日若非林將軍的自我捐軀，若非林淡的當機立斷，此處將再無西征軍。

林淡驀地展開眼睛，卻看也不看身邊的兩人，儘管扯下頭上的孝布，緊緊裹纏在腰間，提刀便走：“持續戰役！”

一名匈奴標兵附在一名匈奴武將耳邊說了甚麼，目光時不時瞟向林淡染血的腹部。武將點點頭，用胡語回了一句話，然後用漢語揚聲叫陣，說是要與林淡單打獨頭。他們明顯發明林淡受了重傷，如果能激她出來，將她活捉，或可換回主帥。這一招並不新奇，可勝在管用。

“解纜。”李憲瞥了存亡不知的莫戾一眼，並未幾問。

親信趕緊禁止：“將軍，您不要想了，林淡殘殺匈奴像砍瓜切菜普通，上了疆場莫說暗害她，就是靠近她都難。您再等一等吧，萬一明日她失血過量死了呢？”

他們並不曉得，隻一戰，他們就被林淡打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