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用來做畫的拇指姑娘[第2頁/共4頁]

可徐腐敗冇回到她那兒。他接著走到東邊百寶閣前，從最頂層取下一個凝脂般的白玉碗，上麵連一丁點兒雜質都冇有，像是整塊頂級玉精雕細琢出的。

雖聽不懂徐腐敗的話，但青鳥的性子向來溫和，也未幾問，行完禮便自行退下，連門都無聲地關好。

“爺……”崔鈺有力地嚷嚷，連五百年前的舊稱都喊了出來。

她雖對花不感興趣，但地府裡陰氣太重，長年見不到半根草，獨一點兒綠色還是上生星君給她送的小鬆樹，隻要巴掌大，綠茸茸的，極惹人愛好，那還是在土裡埋了能抵陰氣的咒符才活下來的。以是能在陽間遇著這麼香的花，崔鈺還是很想看清它的色彩模樣的。

徐腐敗靠近，低頭一抖袖子，就要把崔鈺連著葉子往裡收。

推一下，葉子滑出一點，崔鈺前仰後張，拉返來，葉子回到原處，崔鈺一個踉蹌。推一下，拉返來，再推一下，再拉返來，徐腐敗玩得樂此不疲，崔鈺被折騰的臉都綠了。

這統統產生太快，直到刺客倒下，圍住徐腐敗的人群才收回尖叫，四下逃竄。你推我一把，我踩你一腳，倒比方纔還要熱烈。

崔鈺捂嘴樂，看徐腐敗居高臨下的盯著本身，心虛地跳下筆桿，小腿啪嗒啪嗒快跑幾步，躲到竹雕筆筒的鏤空裡，再探出頭朝徐腐敗吐舌頭。

崔鈺的心都停了一拍。

好香的花，把堵在鼻子上麵的臭墨味兒都給衝冇了……崔鈺狠狠吸了幾下。

硯台裡有一層墨汁，滑溜得很，崔鈺按著硯台起了好幾次，都跟龜殼著地的王八一樣，擺佈一擺，剛有點要爬起來的意義，就“撲哧”一下又摔回原地。

青鳥：“？”

她剛想到這兒，就聞聲徐腐敗輕柔地問：“在想甚麼？”

徐腐敗手一頓，葉子舟恰好撞在他的手背上，崔鈺猛地一晃，一腦袋栽在葉子麵上。

崔鈺不敢冒然點頭，怕把墨水搗得渾身都是，隻好冒死伸動手，朝他一個勁兒地笑。

徐腐敗走近小竹樓，門從內裡緩緩翻開，一個靜雅溫嫻的青衣女子抱著隻白貓，向他福了福。

好想摸一下……崔鈺又被那玉碗勾住了，直覺到手癢。

就在那刀尖要紮進徐腐敗胸膛的前一瞬，一隻箭精準地超出人群，射穿刺客太陽穴，直直釘在小院的石砌圍牆上。入石三分，箭翎微顫。

崔鈺說完就盯著徐腐敗看，但好久都冇迴應。她揣摩著，薑小白彷彿還說這時候該甩手帕？但她又不是徐腐敗會隨身帶手帕，這下該如何辦呢？

接著，她就被徐腐敗丟進了硯台裡，四腳朝天。

當時他就是這麼悄悄地走疇昔，麵無神采地砍斷八岐大蛇屍身的尾巴，把被蛇緊纏堵塞斷氣的她拉出來，抱進懷裡。

想到袖子裡空蕩蕩的，暗無天日，崔鈺趕緊抓住他的袖子邊，帶著告饒的甜甜喊：“相爺～”

那暗金線也不是地府能拿到的規格，還是上生星君聽她隨口抱怨冇標緻針線，特地去跟織女要的。

徐腐敗忽地笑了，那笑如月光撒滿河麵般撥動觀者心絃，還帶著他獨占的爛漫。

這落花繽紛的景兒太妙，崔鈺傻乎乎張著嘴，連徐腐敗脫她衣服都冇發覺。

“起不來了？”他笑著問。

徐腐敗實在被噎住了，用一副被沾滿爛泥的母豬拱進懷裡的龐大神采，看著崔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