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二章 算盤[第1頁/共4頁]

可又該死的讓他高興，幼年時的一首詩，時隔幾十年，遠在北境的門生卻還能找到，並當真的謄寫出來……天賦有限，勝在情意吧。

除了打動，鄭儀另有一絲畏敬：九娘小小年紀，就能如此殷勤，如許的人，獲咎不起！

王姮會在河邊建高台、搞野炊，也是樓彧提早叮嚀。

也就是阿棉啦！

王姮一臉的如有所思。

但，她恰好要跟樓彧玩鬨，用心嘟著小嘴兒，說了句：“阿兄，阿媼去齊王府，就隻是個身份卑賤的老媼，那裡比得上公主府女郎君的傅母有麵子？”

王姮將兩個選項都放在鄭儀麵前，任其挑選，絕對稱得上經心、全麵。

她看著鄭儀，柔聲道：“阿媼，前幾天阿母來了信，信中提到一事——”

也許，沈度一歡暢，就能夠突破家世，破格收阿棉為徒呢。

不過，故意，再加上有福分……這個弟子，倒是能夠收下！

他給她讀過的書、講過的題，她都會用心的記下來。

雉兔同籠的題，王姮會做，那麼就隻剩下了“書法”這一道考題。

樓彧冇有客氣，熟稔的拋棄靴子，跳上了床榻。

鄭儀能夠操縱姓氏與兩個小女郎拉近乾係，又能操縱阿櫻、阿桃在鄭家遭到的磨難將她們跟鄭家切割開來，讓她們隻信賴她這個姑母兼阿媼！

王姮將本技藝書的字雙手捧到了沈度麵前。

王姮很想改正：阿媼並不老，才三十多歲呢，且因為保養得宜，看著也就二十多歲的模樣，妥妥的端莊嫻雅貴婦人。

鄭儀不再是少主子的傅母，更不是甚麼女婢中，隻是個通房丫頭的老媼，隻這個身份，就足以讓她在齊王府備受逼迫。

可她身邊的人，一個兩個的都不好惹啊。

樓彧玩兒起筆墨遊戲來，真是一點兒心機承擔都冇有！

王姮既然要做情麵，定會做的全麵。

“你先臨摹，看看能不能複刻。如果不成，就用這副！”

為了加深與兄弟的聯絡，或者說，為了她公主府的權勢，她成心把女兒嫁給皇孫們。

跟半路結緣的公主府貴女比擬，阿櫻、阿桃兩個，反倒更靠得住。

“但是，人家除了她這個阿媼，另有父母，另有乳母、貼身侍女等等一群人的照顧、幫忙。”

王姮話鋒一轉，緩緩說道：“阿媼如果跟著去了，開初幾年裡，定會受些委曲。”

阿櫻、阿桃兩個都是奴婢，即便被楊睿收用，也頂多算是通房。

“嗯嗯，雉兔同籠的題，阿兄你給我講過，我會做！”

“阿媼，你若情願，阿母願為你保舉！”

王姮向裡側坐了坐，給樓彧讓出些許位置。

再說了，先生隻是說“不準幫她作答”，可冇說不準幫她代筆！

但這字的內容……三四十年前的戲作，竟然另有人記得？

鄭儀與鄭家不睦，可恩仇已經兩清。

這情分上，不免就有完善。

王姮心軟，那兩位但是殺伐定奪的主兒。

半晌後，她恍然道：“阿兄，我曉得了！”

……

樓彧笑了，伸出一根手指，悄悄彈了王姮白嫩的額頭一記：“不錯！學會舉一反三了！”

她冇有隻給鄭儀一個“備選”，而是有多個挑選。

樓彧麵對王姮，無需酬酢客氣，有甚麼話都會直接說。

……

深吸一口氣，鄭儀完整“放心”了。

樓彧並不奇特，他家胖丫頭固然不敷聰明，卻勝在勤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