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2義氣（四）[第1頁/共3頁]

李萬慶大失所望，嚷道：“趙當世呢？他如何不在這裡？”

“說是城內起了些亂子，有人抵擋，我想當時城池都攻陷一兩日了，竟然另有這類硬骨頭挺著，頗感興趣，便多問了兩句。誰知一問之下才知亂子的由頭竟是褚家。”李萬慶說著，又看了看衣袖在風中混亂的褚犀地，“詳細環境我亦不清楚，貌似是褚家與曹賊起了爭論，曹賊心狠手辣，一不做二不休，下了黑手。”

韓袞也笑了起來，笑了一會兒，側身而立，彷彿是出自肺腑，意味深長道：“有你在營中，也是我的福分。”

楊招鳳笑道：“有老孟、承霖和統製在，是趙營之福。”

楊招鳳坐下戰馬不住喘著粗氣，彷彿奔馳已久，傅尋瑜問其故，楊招鳳說道：“散在縣城周遭的遊騎回稟說城北有異動，韓統製擔憂外使的安危，特令我等前來策應。”說著，舉目往遠處看看，“城北到底出了啥事兒？”

傅尋瑜認出那人，展顏回道：“楊參軍。”並對李萬慶道，“李掌盤，這位乃我趙營參軍楊招鳳。”當下又將李萬慶先容給了楊招鳳。

李萬慶聞言，方纔作罷。當即楊招鳳帶著百餘馬軍，護著李萬慶、傅尋瑜等殘軍一起向東撤退。再過一段時候，途中韓袞等數百騎自背麵趕上，言說曹營追兵不明真假，混戰未幾時便先主動撤離了。因而當下兩邊合為一股，一併直退到位於棗陽縣城東麵四十裡坡子廟的飛捷營臨時營處所休。

鬨掰了，內應的身份就冇人替他保密，這‘褚犀地’的大名也很快傳遍的全城。回想起城破那夜，我在褚家巡查時，曾碰到過一其中年人非常盛氣臨人，當時便印象深切。這時見著了天然認出來，你們又報出了他的名頭，當是此人無疑！”言及此處，大手一伸，揪著褚犀地的衣口，抓小雞般提溜過來，“蠢材，和曹賊狼狽為奸，該你有此了局！”

傅尋瑜趕快上前拉住李萬慶的馬，勸道：“曹賊失勢，其間不宜再動兵戈。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，李掌盤莫要打動！”

傅尋瑜歎著氣，將賀錦等人攻擊羅汝才的委曲扼要報告一番，楊招鳳隨即肅顏，朝李萬慶拱手道：“李掌盤，你與賀掌盤、藺掌盤為我趙營的捐軀令人敬佩。我趙營有仇必報、有恩必償，賀、藺二位不會白白折了性命。”

韓袞先好言幾句，安撫他沉著下來，而後道：“主公尚在北線對於回營，並將來此。”

“城北曹賊馬軍隻要王可懷一部，必是此賊追來！”李萬慶忽一掃頹廢氣，惡狠狠說道，“此賊害了我賀、藺兩位兄弟，老子要生剮了他！”說罷，意氣上頭，飛身上馬，用力夾著馬腹就要返身殺歸去。

“一派胡言。”褚犀地看著冇甚麼精力，但話一出嘴，還是倔強如初，“隨便一人說三道四，你們便堅信不疑。就此人雲亦雲的模樣，還美意義自稱我大明官軍？”

李萬慶哭倒不哭了，紅著眼點頭，滿臉都是慘痛，彷彿尚未從劉希堯叛變、賀錦與藺養成身故的成果中走出來。

李萬慶啐罵道，刀不拔了，拳頭舞動眼看著要向著褚犀地號召疇昔。韓袞扳過他，與楊招鳳三人圍成一團，低聲道：“我們現在是官軍不是流寇，遇事還需‘理’字為重。目前冇有確實證據，定不了這姓褚的罪，擅動私刑於主公、於趙營倒黴。他現在落我們手裡，也飛不出去，把守好了，漸漸周旋，總能抓到蛛絲馬跡。你倆也不要過用心急了。”他話出口自有一種嚴肅，楊、李雖氣，也衡量得出輕重，沉默承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