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5換馬（三）[第1頁/共3頁]

李萬慶點頭道：“冇有，我與馬光春不熟，更彆提他弟弟了。”

那十餘騎來得很快，瞬息間就將傅尋瑜一行人圍在了中心。李萬慶喝問道：“諸位但是回營的兄弟？有何貴乾？”

李萬慶到他身邊，道：“傅先生，此行固然冇達目標，倒也不算一無所獲。回營那一派苦楚模樣，我但是儘收眼底。”

塘馬道：“恰是。”

時候戛但是止，自令他非常難受。

又過一日，龐勁明求見趙當世。隨後，徐琿、韓袞、郭如克、覃奇功再度受召，前去趙當世中軍大帳商討。隅中議散，緊接著才至未時，覃進孝、範己威兩名哨官接到軍令，立即帶兵攻打錢莊寨。

李萬慶側頭想了想，道：“彷彿叫馬光......馬光寧，我幾年前在山西見過。當時候還是瘦的和麻桿兒一樣的少年，有他哥哥照拂，估摸著這兩年也該嶄露頭角了。”

範己威回道：“不錯，傳聞軍議前，龐勁明去找過主公。”

“你問我有甚麼貴乾，貴乾倒冇有，隻要一件事想乾。”馬光寧一雙如同刀割開的頎長黑眸泛著點點寒光，“我要把你們綁歸去，和趙賊換我兄長！”說完一招手，四周馬隊頃刻間就要一齊朝中間突擊。

“接防？”覃進孝聞言驚奇，“我兩哨莫非複回大赫崗？”

“你說，那馬光春也算是一方豪傑，馬光玉冇死的時候，我就看出這廝非比平常，如此人才，馬守應是瞎了還是傻了，甘心白白放過？”李萬慶撇嘴道，“再說了，馬光玉對馬守應有提攜之恩，兩個弟弟又都為回營捨生忘死。他這麼做，就不怕寒了民氣？”說著又是嘿嘿一笑，“這還罷了，想馬守應把馬光玉老婆都占了，不看兄麵看嫂麵，他對馬光春就冇半點交誼在嗎？”

距範河城之戰已過五日，一早便到達了大赫崗的趙營兵馬連日來並未再向前推動，反而原地紮下了營寨。此處間隔曹營最北端“連續鶯”孔新達及“白雲升”白加禮駐防的錢莊寨獨一六裡，站在平闊處，兩邊乃至能相互察看到營地表麵。

“馬光寧......”傅尋瑜持續問道，“你在回營中尋訪故舊，冇找這馬光寧？從他口複也許曉得些馬守應的設法。”

“另有指派......”覃進孝沉吟半晌，先前的些許糟糕表情稍稍消逝。

“像是回賊的人！”李萬慶吐口唾沫，將腰刀拔出，隨行保護的七八名趙營兵士也都各持刀槍，鑒戒以待。

傅尋瑜再歎一聲，冇有說話。幾日前，他自告奮勇，代表趙營出使駐紮唐縣的回營，趙當世指給他的甲等任務便是與“老回回”馬守應談判，以俘虜馬光春、灌三兒調換戰馬五千匹。馬光春智勇兼備，正值當打之年，在流寇中是可貴的良將，趙當世開初很想將他收為己用。但是不管趙當世、侯大貴等人如何勸說，馬光春始終嚴詞回絕。與他類似，灌三兒亦常常破口痛罵，毫無降意。

“這村裡人均是國初從山西洪洞一帶遷來的，我說如何個個姓昝。”小溪畔，李萬慶踩著卵石走來。正自坐在土壟上喝水的傅尋瑜“嗯”了聲，忍不住歎了口氣。

軍令忽至，覃、範雖有迷惑，但拖延數日，戰事總算有了端倪，便亦無多言，馬上點起哨中兵士，徑投錢莊寨。他倆都附屬於效節營，又曾在範河城外協同作戰，共同默契。覃進孝部先至，由提早探知的軍情找到了寨內將糧秣堆積在西南角這一衝破點，便先令兵士於錢莊寨西南核心漫射火矢。“連續鶯”孔新達心急，率本部五百人出寨襲擾，不想正中覃進孝口袋陣。當是時，覃進孝部擺佈翼各十門熟鐵佛郎機並正火線三排鳥銃齊響，青煙彌散間，將孔新達連同部下上百人打死在寨門外。“白雲升”白加禮見狀，驚駭西南呈現缺口，倉猝分兵援助，但倉促間調兵呈現混亂，被範己威抓住馬腳，自北麵以小炮猛轟寨門，將之連門帶柵全都轟為齏粉後，遣長刀大斧手躍進寨內搏鬥。白加禮回兵抵擋，可鎮靜中顧此失彼，覃進孝也同時帶兵衝進西南寨門。兩邊在寨內混戰，未至傍晚，戰事已見分曉，白加禮部死傷大半，潰敗出寨。